「沒事,我只是有點累而已。」柳若軒淡淡地說,他同時在凝望沈浩和顏志高,他們回到了床上在整理行李箱裡這凌亂的衣服。
在室內,一股淡淡的潮濕味把那奇怪的哭聲掩蓋住了,這哭聲消失了,伴隨著一種很強大的氣流中消失。
柳若軒很不安地望著沈浩。
緊張又在佔據他整個身體,顏志高躺在床上,他把在北京拍照的照片從大衣的衣袋裡拿出來。整個人很隨意地躺在床上。
放在台上的飯菜已經冷卻了下來,飯菜味變成很古怪的味道隨著窗外飄了出去,樓上開始響起有規律的腳步聲。由左邊傳到了右邊,反過來,由右邊轉到來左邊。
柳若軒很厭煩這些聲音,他的腦袋全是被冰冷的空氣約束,手心上全是冷汗。
他握緊拳頭,微微地把它放開。眉心上透著一陣怪異的冷汗,令到柳若軒暫時地睜不開眼睛,於是,他直接地躺在床上,眼光在呆望著天花板。
他在聽著風聲,跟著就是雨聲,接下來就是顏志高的笑聲,繼而就是沈浩打開行李箱發出來的聲響。這幾種聲音被凝結在一起,產生一種很微妙的音律,柳若軒傻笑了一下,轉過頭來注視顏志高和沈浩。
顏志高的手上握住一張再旅遊巴士上和一個女生的合影的照片,兩個人含情脈脈地笑,柳若軒看到了顏志高的笑容,眼中透著好奇感。
「你還在掛念童葉?」
「嗯」柳若軒輕輕地點頭,輕輕地聽著沈浩的語氣,他和他一樣在懷念童葉。那個漂亮而脆弱的女生,她的死太突然了,柳若軒和沈浩無法接受現實,包括董微和帥然的死,似乎是他們兩個錯過了一段淒慘的電影,當這場電影散場之後,剩下來的只是空空的劇院。
柳若軒和沈浩的神情很驚恐,他們兩個似乎看到了很恐懼的東西。
「她們三個都死了,而且死得太過突然了。」顏志高在插話,他的手上依舊地握住那張美麗的照片。顏志高仍然地躺在床上,他表情怪異地注視柳若軒。
「我感覺到這幾個人的死都很奇怪。」顏志高低笑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