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童葉,你看到的是童葉的姐姐——童謠。我想起了,那天就是童謠在童葉的墳地裡出現,那個看墳地的老太太幾乎被童謠嚇死,她以為是看到了鬼。」柳若軒說,他拍了一拍譚輝權的肩膀:「譚輝權,你看到的是童謠。」
「不要怕——」柳若軒依舊地在安慰譚輝權,似乎只有他在說話,似乎只有他自己聽到,因為譚輝權沉默了。
「真的,你不要騙我?」譚輝權又開始說話,聲音是發抖的。
譚輝權直視柳若軒,那條小河的流水聲停了下來。這裡很不安靜,偶爾有車輛駛過,引擎發出的轟轟聲打亂了柳若軒的思緒。
柳若軒把爆裂的車胎抬上救護車的後尾箱裡,然後,被他打開的車門又關了起來。
柳若軒的臉上在繃緊,車上有一層淡淡的咖啡味道,咖啡味傳入了柳若軒的鼻息裡。他的雙手離開了門把上。
「是童謠?就是童葉的雙胞胎姐姐?」金志彬同時地說,他看向正在發抖的張雲碧。
張雲碧凝視柳若軒,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
「是童謠?這兩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分不清楚誰是童葉,誰是童謠。」
金志彬放下這淡淡低沉的眼皮,他似乎是若有所思,但又不是,他在想其它的事情,和童葉無關的,他是心不在焉地面對柳若軒。
柳若軒這淡靜的眉心抖動了一下,范雲碧也看向一語不發的柳若軒。
「是——」過了兩分鐘,柳若軒這才回答。
柳若軒的眉毛輕輕地彎了起來,一個意識很強烈地穿插在他的思緒裡,童謠就是童謠,她不是童葉——
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於是,柳若軒彎下腰在換車胎,換胎的動作很熟練,柳若軒打開白色的工具箱在修理壞的車胎。工具箱就擱置在柳若軒的身旁。
柳若軒在五分鐘之內就把新的車胎換好了,然後,他把舊的放進了車尾箱裡。反反覆覆拉車門的動作使柳若軒很厭倦,同時,他也在厭倦金志彬的語氣。
這一瞬間,柳若軒似乎是看到了童謠,那個和童葉是一樣的身影和容貌。
不,童謠——柳若軒很安靜地站在金志彬的右邊,他注視著這輛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