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吵鬧的追逐聲響起,還伴隨著一陣女人的哭聲隔著醫務室的後牆傳了過來。
「對,我都聽到了。」
「若軒,你在懷疑范雲碧和童葉的死有關係?」陳玲玲淡淡地問,她半躺在床上,凝神地注視柳若軒。她的視線和被重重的霧氣遮住,陳玲玲開始流眼淚。
柳若軒無法回答陳玲玲,他又想起了童葉,想起他和童葉在海邊玩滑浪風帆的場景。
柳若軒忍住哭,他故意地抓住陳玲玲的手,他竟然把她當成了童葉。童葉就在柳若軒的眼前,他幾乎要穩住陳玲玲的唇。
「若軒——」陳玲玲的叫聲把柳若軒拉回了正常的心態,不,她不是童葉,她是陳玲玲。是陳玲玲!柳若軒是一陣的驚恐。
童葉,童葉。
這是怎麼回事,柳若軒很驚恐,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放開陳玲玲的手。
天啊,他居然把陳玲玲當成了童葉的替身,不,這是錯覺!
「嗯,都聽到了?」柳若軒猛地搖頭,他居然有這種誇張的想法,突然,他的腦子裡出現了一些很恐怖的畫面:畫上是一個絕色的女模特兒,她的臉上全是血。
血絲在柳若軒的身上打轉,他越是掙脫這奇怪的想法,柳若軒就越驚恐。這雙眼在柳若軒的面前動了一下,她是陳玲玲,不是童葉!
柳若軒清醒過來,面色是慘白的,他的手上很粗燥,是被恐懼引起的。居然,柳若軒卻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去面對陳玲玲,她是陳玲玲。
柳若軒在警告自己,醫務室的藥水味越來越重了,柳若軒感到很不舒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連續幾天都在下雨,柳若軒很厭煩這雨聲。雨聲滴滴答答地,就好像是手錶上轉動的聲音,柳若軒呆呆地跌坐在座椅上。
「若軒——」陳玲玲粗糙地叫了一聲。
「玲玲,我剛才……」柳若軒吞吞吐吐地,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很激動,也很煩躁。
「若軒,你怎麼呢?你的臉色很不對勁,你不要嚇我?」陳玲玲拔掉手上的針口,陳玲玲感到有些的微痛:「若軒——」她從床上跌倒在地上。
這一刻,被走進來的范雲碧看到了,范雲碧握在手上的牛奶瓶和肉包全落在地上砸開了,瓶子爆炸的聲音把整個醫務室鎮住。
「玲玲。」范雲碧來到陳玲玲的身旁,她推了推柳若軒,張開驚恐的眼神看向他,范雲碧的眼裡透著慌亂。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漸漸地,門外被雨水積成了一個直徑長25厘米的小水潭。
「若軒,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麼要這樣粗魯地對玲玲?柳若軒?」
范雲碧推了一下柳若軒的手,他的眼神很不正常,似乎是看到了恐怖的東西產生的奇怪的反應。范雲碧的眼睛裡透著詭異的光速。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太疲倦了,對不起,玲玲,很抱歉,我不應該不理你,我該打。」說完,柳若軒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他不可以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訴陳玲玲和范雲碧,這太可怕了,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這是不是錯覺,是看到童葉的錯覺。
在柳若軒看到童葉的那一刻,他感到震驚!感到太匪夷所思了,他反覆地想。
「若軒,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告訴我?」陳玲玲在問柳若軒,剛才他太失態了,這和平常的柳若軒很不同。陳玲玲扯住蓋在膝蓋上的白棉被。
范雲碧,柳若軒,陳玲玲同時地在沉默,雨水落下的聲音把柳若軒的思緒打亂。他的雙手很冷,拇指動了一下,他全身在發抖,全身一點力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