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壽被欒傾痕邀請入宮,他看著兩個孩子喜歡的不行,對著左右兩個搖籃裡的孩子說:「你呢,我就教你醫術,另一個呢,我就教你用毒,怎樣!快點長大吧。」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收徒弟了。
「師傅……」聶瑤珈輕輕喚他一聲,跪在他面前:「瑤珈雖沒有記憶,可是已聽說您就是我師傅,三番兩次救下我的人,若是沒有師傅,就沒我有今天幸福的聶瑤珈,就沒有這兩上孩子,謝謝師傅……」她磕一個響頭。
唐壽馬上將她扶起:「哎呀,你說什麼呀丫頭,哪有師傅不救自己弟子的,起來。」
唐壽本來樂呵呵的,突然臉上也露出了難過之色,他不得不說了,「瑤珈啊,當初你身患重病,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有些清醒,卻不願意再喝藥治病,因為你以為欒傾痕死了,所以沒有活下去的慾望,師傅我……只好給你吃下奪情盅,所以,你才失去記憶的。」
聶瑤珈聽完,有些微怔,突然笑開來,像一朵白蓮綻放,「師傅,瑤珈不是說了嗎?師傅那麼做,救下了瑤珈的命,所以瑤珈才有今天,請師傅不必自責什麼。」
唐壽安心的點點頭,回頭繼續逗著兩個孩子。
……
欒傾痕在景心殿看著欒墨亦寫來的信,上面說,他打聽到了青悅的消息,正在尋找的路上,一定會帶著她回去。
放下信,他不禁笑自己的弟弟,他也是愛著瑤珈的男人,但是從來沒有站出來和他搶,也沒有對瑤珈添負擔,世上竟有這麼無私的男子,他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欒傾痕不經意間看著牆上的畫兒,他站起撫摸畫中人,手臂忽然僵硬,身子全身都痛,這身功夫不能廢掉,因為會失去性命,或是,帶有邪氣的東西總要有一物來壓制才行,曾經他可以平安無事,現在卻到了發作的時候,可是他卻不願冒險,一點點的冒險也不可以。
林公公端茶進來時,看到欒傾痕已經倒在地上,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浮尾宮
唐壽給欒傾痕把著脈,眉頭緊了又緊。
阮秀蕪急忙走進來,神色擔憂,與聶瑤珈緊緊握著手。
唐壽縷著鬍子,「皇上原來有練這種邪門功夫,難怪,哎。」
「師傅,他這是怎麼了,是和練功夫有關嗎?」聶瑤珈不懂,為什麼練武功會這樣。
「其實他的這種武功世上幾乎絕跡了,這是一種邪門功夫,心法也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練此功之人起碼要十年發作一次血液逆流的痛苦,不好的話會性命之憂,其實無非是一種邪氣,非藥物能調解的,我奇怪他為什麼前十年沒有事情,現在卻發作了受苦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可以令他平息?」
阮秀蕪說:「傾痕以前不是配戴著沁雪玲瓏玉嗎?那種玉就是專門避邪,但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再也沒有見過玉珮。
聶瑤珈只能搖搖頭,想不出任何不對,她過去來到他床邊,「你快醒來啊,不要有事……」上天不會這樣對待他拉們的,剛剛在一起,孩子也出生了,他們還沒有共享天倫,怎麼上天還要怎樣呢?
唐壽愁著眉想來起去,忽然說:「啊,對了,用避邪之物可以試試。」
阮秀蕪忍不住的說:「有一塊玉,我想傾痕以前沒有事可能就是依靠它。」
「什麼玉?」聶瑤珈聽到有轉機,馬上關切的問道。
「沁雪玲瓏玉,它是世上少有的避邪玉,以前傾痕總是戴著它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現在這塊玉在哪裡。」她真是氣憤,明明猜到了什麼可以救兒子,卻不知道它的下落。
薜晚煙此地正巧過來,聽到阮秀蕪的話了,她說:「我知道在哪裡。」
「在哪裡?」幾乎,大家齊聲的問道。
「在不毀宮,主上放在那裡好幾年了,我見過這塊玉,現在就去把它取來。」薜晚煙轉身出去,司徒冷伴隨她一起,畢竟她現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了。
聶瑤珈釋然一笑,總算上天給了條生路,希望那塊玉真的可以救欒傾痕。
唐壽托著下巴,一個人在想著沁雪玲瓏玉,他年輕那時就聽過它的奇效,不僅避邪,還能凝神俱氣,對人身體有好處,此玉非常奇特,自身為邪物,所以也能克制邪氣,可謂是以毒攻毒,真想見到這塊玉啊。
不過半天時間,薜晚煙與司徒冷馬不停蹄的入宮,她將沁雪玲瓏玉交給唐壽,唐壽放在欒傾痕的懷中,大家就這樣乾等著,希望沁雪玲瓏玉不會讓他們失望。
果然,欒傾痕的手微微動彈,聶瑤珈緊緊握住,「傾痕,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瑤珈……」欒傾痕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只憑感覺就知道是她在,自己的身體,他清楚不過,就像自身為魔一樣,如果魔性攻其全身,他或是發狂亂殺人,或是就這樣氣血逆流而死。
現在,他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是怎麼回事?是唐壽救了自己嗎?這世上似乎不有辦法用藥物治他的『病』啊。
「傾痕,他醒了,太好了。」阮秀蕪擦乾眼淚,變為欣喜,沒想到當年駱天普送自己的玉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薜晚煙放心的與司徒冷一笑,幸好她知道這塊玉的存在,不然,主上就白白死去了,剎那間覺得有種幸運感。
聶瑤珈對大家說:「各位都辛苦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顧皇上,一有事我會馬上派人通知大家的。」當然,她不希望再發生任何事。
阮秀蕪點點頭,「瑤珈,你也不要太累,我們明早再過來。」她看一眼兒子,才轉身離開。
薜晚煙等人也都退下了,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燭光微弱,聶瑤珈一直守在他身邊。
欒傾痕身子微側,本想和聶瑤珈說些什麼,感覺到懷裡有什麼東西在,他探手入衣內,取出沁雪玲瓏玉,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