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傾痕剛要說話,就看到王鳳飛對他使眼色,他只好沉默。
聶惜若的心簡直傷到了谷底,她憎恨的看著聶瑤珈:「你呢?有什麼好說的?」
聶瑤珈見她徹底誤會了,便手挽住欒傾痕的胳膊,「正如你看到的。」好,她就讓王鳳飛如願,等她證明小巖不是個簡單人物她肯定後悔。
可是,人家是要將女兒送進皇宮去的,好歹也是個妃子吧,小巖再怎麼厲害也許只是江湖人物,她哪裡看得上呢。
聶惜若哽咽著,突然的衝出人群,王鳳飛跟了上去。
人群漸漸散了,欒傾痕簡單收了東西,轉身回家。
「喂!」聶瑤珈跟上他,「你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你們的目的達成了,還要幹什麼。」他不理踩她,認為她和王鳳飛是一夥的。
「目的?我也是被利用的好不好,什麼私訂終身,什麼肌膚之親,全是她們亂編的,我也是受害者。」她是女人,更氣不過這些,他一個男人還怕什麼嗎?
「難道,你真的喜歡惜若?喜歡的話就去追呀?」她不介意再把忙幫回來,只是那樣聶文和王鳳飛能活吃了她。
欒傾痕突然停下,「這不關你的事,聶二小姐。」忽然,頭頂上落下數瓣海棠花,悄然飄落在他們之間。
聶瑤珈打量他一眼:「好,我看你也是乾脆的人,我們來談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我什麼都沒有。」
「沒關係,我也是聶家的小姐,一直被媒婆說親,我不勝其煩,所以,我要嫁給你!」她說完,都驚訝自己的勇氣,為什麼會這樣選擇呢?她也怔在海棠花樹下。
欒傾痕睜大眼睛望著她,聶家兩個小姐都要嫁給他,自己與聶家是上輩子欠了什麼吧,他只好吞吞吐吐的說:「這個玩笑太大了。」
「一來我沒有心上人,如果嫁給你,我可以專心打理聶家產業,你呢,娶了聶家二小姐哎,你賺到了。」她的手指輕輕戳了他的心口一下。
「我不稀罕這些,請回吧。」欒傾痕覺得她不像是個好女子,與她成親只會讓生活變得複雜起來。
「你!」難得她一個女子開口了,算是求婚了,他居然……
海棠樹下,花瓣紛飛,欒傾痕向右走,頭也不回,聶瑤珈向左走,沒有回頭。
回到家,麻嬸抹著眼淚出來,「小巖?你回來啦?」她看上去很難過。
「怎麼了麻嬸?」
「小天香病了,得了奇怪的病,大夫來說,說要買上好的靈芝還貴重藥材才能好轉。」可是哪去買這些東西啊,她都快愁白頭了。
「這是我今天賣魚的錢,你拿著。」欒傾痕自己並沒有多餘的存銀了,他想到了聶瑤珈。
麻嬸只顧著哭了,「如果小天香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想活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抹著淚水,聲音裡無限的蒼涼。
欒傾痕走進屋裡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天香,她面色土黃,額上一直出汗,輕輕幫她擦去,「小天香一定要撐過去,哥哥一定會救你的。」
聶府
聶瑤珈去看望呆在房裡不肯出來的聶惜若,她看她趴在桌上動不動。
「姐姐,你這是何必呢?假如你真的很喜歡小巖,就去告訴他,讓他選擇啊。」
聶惜若痛苦的將臉埋起來,「你出去。」
「你討厭我了嗎?可是那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聶瑤珈只是希望她能多想想,將事情理解過來不就明白了嗎?她不合適在她面前說王鳳飛的壞話的。
「我都看到了,你快走吧。」她不想見她,連聲音都不想聽到。
聶瑤珈搖搖頭,推開門,「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合上門離開,她歎氣,時間一久,應該就沒事了。
聶文朝王鳳飛發了脾氣,「誰讓你把瑤珈拉下水的?讓惜若誤會,也不用說瑤珈和那個男人私訂終身呀!讓她以後怎麼找個好婆家!」
「你急什麼,我還不是為了聶家著想,你好好想想,聶瑤珈幫你打理家業,如果她嫁了一個有錢人或有權的人那她還能幫助你嗎?你年紀大了,正需要人幫忙,如果她嫁給一個賣魚的,要養家啊,當然還會在聶家打理生意啊,我們再多給他們一些好處,留住了她的人不是很完美嗎?」
「可是……可是她是恩公帶來的,怎麼對恩公說嘛。」
王鳳飛想了一想,眼睛一亮:「你這就給恩公寫封信,說瑤珈與那個男人情投意合,讓他有個準備。」
聶文為難的歎氣,只好去寫了。
聶瑤珈在聶家茶莊算賬目,一個夥計進來說:「小姐,外面有個挺嚇人的男人找你。」
聶瑤珈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她走出去,「到巷子裡談吧。」
欒傾痕與她來到長長的巷子裡,他先說:「昨晚你說的事,還算不算數?」
「你想和我成親?」聶瑤珈意外的問他,「應該是因為什麼事吧。」
「是,如果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可以擺托煩惱,我可以得到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我有一個像親人的小孩子病重,急需用銀子買藥。」欒傾痕說話時沒有看她。
原來,她能成親,是因為人家缺錢用啊,算了,也是在救人,有何不可的?
「好,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她從袖中取出兩張銀票,交給了他,「你可要兌現諾言。」
「謝了,你放心,我小巖也不是失信之人,你希望我怎麼娶你,八抬大轎還是怎樣?」他不瞭解這裡是怎樣成親的,不是沒見過,只是聶小姐一定會有所要求吧。
「沒關係,只要簡單就好。」聶瑤珈只是淡淡交代一聲:「那我會定一個日子,會提前通知你的,現在,還不到時候,能給彼此一些自由比較好些。」她說完,淡淡笑過回到了店裡。
欒傾痕望著她並不太開心的從自己眼前走過,心底的那股痛感又一次出現,他摀住自己胸口,「這是怎麼了。」收好銀票,只要能救小天香,他怎樣都願意。
唐壽正趕來,兩天的路程讓他風塵僕僕,一下馬,與欒傾痕打了個照面,他一驚,回頭看著欒傾痕背影……
(你們可以現在猜猜誰會先想起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