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朕現在讓你去管,你如願了吧。」給她特權,就是不能容忍她毫不關已的樣子。
「那臣妾只好領命了,其實管教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臣妾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攬,不過皇上如此交代我了,當然會義不容辭,只是,臣妾管教人可是嚴格的很吶。」可別傷了他的心肝寶貝,她要把話說前頭。
「隨便你管教。」
聶瑤珈看著紅梅,嘴角浮現笑意,她等的就是他給的特權,只有他給了她特權,她才會順利的對付連依。
欒傾痕看著紅梅,想起那天清晨,與聶瑤珈一起攜手走在雪地中的情景,不知道,聶瑤珈現在是不是在回想那一天呢。
……
連依本想派人再送出一封信,被聶瑤珈安排的人攔了下來,連妃氣得去找聶瑤珈。
人還沒進門,她就大喊:「皇后為什麼要人攔下我的家書?」寫家書也有錯?她就不信聶瑤珈能找出錯來。
聶瑤珈已經在看連依的家書內容了,連依的臉色才有些懼怕。
「姐姐,如何取得一個男人的愛?我在卉國皇宮都半個多月了,皇上還沒碰我,是因為什麼?另外,我們去過軍宮,卉國真是強大,我算是見識了,姐姐一定勸姐夫別有異心,不然我會遭殃的,另外,皇后這個女人我正在想辦法對付她,沒取了她的命,我照樣要在宮裡讓她倒台!」聶瑤珈念完信,對連妃一笑,眼睛裡佈滿寒霜。
「我……我只是隨便寫寫,不是當真的。」連妃怕她將信給皇上看,所以聲音較軟下來。
「隨便寫?依我不是吧,連妃,你說什麼沒取了本宮的命?嗯?是什麼意思,能給本宮解釋一下嗎?」聶瑤珈的聲音越溫柔,連妃就越覺得可怕,聶瑤珈像一隻狐狸一樣奸滑。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跟姐姐說說氣話。」
「哼!連妃啊連妃,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那八個刺客是你安排的。」她的臉驟然起變,令人望而生畏。
連妃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拚命搖著頭:「不是,不是那樣的。」此事被她找到什麼證據了嗎?當時也沒留下活口呀,不可能會讓人查出來的。
「還在狡辯,來人!給我掌嘴。」恬末進來,她害怕的看著連妃,不敢下手。
連妃怒盯著聶瑤珈:「皇后憑什麼掌我嘴?我說錯什麼了,難道皇后也要在宮中用私刑?」
「喲,你學得很快嘛,那本宮不介意多教你一些。」她伸出手,啪的一聲打在她的臉上。
連妃被打得側了側身子。
聶瑤珈看著她,冷笑道:「這可不是動用私刑,這是皇上允許的,你大可以再到景心殿鬧,看他還護不護著你。」
「皇后就是想整我是不是!」連妃怒不可遏的瞪著她。
「我怎麼可能會對想要殺我的人心軟呢?不然我就成了刀下肉,你說呢?」聶瑤珈想了想:「還是去抄我給你的書吧,不過,本宮要告訴你,那只是個開始。」
連妃氣得牙癢癢,只好回宮去,抄寫那些讓她發瘋的書,不然,她就要惹大麻煩了。
卉國皇宮在原來的拈花樓舊處開始建新的建築,許多人不知道皇上要建什麼,只是看著許多工人加緊時間趕工。
聽說,年底就要建成,會是什麼呢?
聶瑤珈經過這裡,看著基本的建築模樣,這不是拈花樓原型嗎?她有些激動,迅速跑到景心殿。
她片尋不到欒傾痕的身影,抓著林公公的胳膊,「皇上去哪裡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林公公為難的說。
聶瑤珈開始去找,把能找地方都找過了,可是依然沒有他的影子。
馬場……她怎麼忘記了馬場呢?提著裙子向馬場奔去。
是不是欒傾痕沒有忘記她?不然怎麼會記得拈花樓呢?她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欒傾痕!」她因為著急,沒有喊他皇上。
欒傾痕騎著迅風在馬場上,聽到有人叫他便旋馬轉身,「你來做什麼!」
聶瑤珈跑到迅風面前,「你如實回答我,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朕什麼都沒記起,你是突然怎麼了。」欒傾痕顯得有些不耐煩。
「那拈花樓呢?你作何解釋?你不是應該不知道拈花樓的嗎?」聶瑤珈想知道答案,她做好了驚喜的準備,也做好失望的準備。
「在儲藏閣有朕早年畫得圖樣,朕覺得喜歡就要重建,有何不可?」
聶瑤珈聽了,心一下子被拖入谷底,她點點頭:「是,我知道了,打擾皇上騎馬了。」轉身,一滴淚滑落,不讓他看見,只有自己面對軟弱。
欒傾痕看著她落寞的背影,「你等一下。」
聶瑤珈停下腳步,只是側了側頭,聽他要說什麼。
「朕一個人騎馬也無聊,你要不要陪朕一起……」
聶瑤珈正面對他,微笑的點點頭。
兩人同騎一匹馬在馬場上時快時慢,迅風也歡快的很,它不時的嘶鳴幾聲。
欒傾痕雙臂包圍著她的身體,他笑著讓聶瑤珈牽著馬繩,聶瑤珈握住馬繩,誰料欒傾痕一拍馬屁股,馬兒就向前衝去,嚇得聶瑤珈一手抓著馬繩,一手去抓緊欒傾痕的衣袖。
一直到黃昏,兩人才牽馬回馬房。
聶瑤珈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很久以前,她和欒傾痕也是在這裡騎馬,後來雪濃來了,才讓他們不歡而散。
兩人一起回宮時,經過拈花樓,原有海棠樹已經被除去幾棵,聶瑤珈看著工人忙著幹活,而她卻對這裡不捨。
「你在想什麼,你怎麼知道這裡原來是拈花樓?」
「臣妾……只是聽說過,而且,還知道這裡曾有一對戀人在這裡成親,雖然他們因為某些原因已經成為了夫妻,不過在這裡的那一次,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拜堂成親,可惜第二天,那個女的就被送走了……」這裡是她和欒傾痕的天地,拈花樓也是他們愛情中的一部分。
欒傾痕想了想:「那個女的不應該走啊,有一個男人那麼愛她不好嗎?如果那個女的真要走,那個男的只好成全她。」
聶瑤珈迷茫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說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