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心如止水 172
    欒傾痕走近她一步,雙眼流連她的眸中,「我若說了,你不要自責和難過。」

    聶瑤珈自嘲,還有什麼難過的事她沒承受過?

    「我娘並沒有醒來,她的傷還是很重,墨亦也說很少見。」欒傾痕小心的盯著她,看著她怔住,思考,然後流淚。

    聶瑤珈揪住他的袖角,「那你的身世是怎麼回事,你詔告天下,撒下彌天大謊是為什麼。」隱隱的答案已經在她心中。

    「我有可能是駱天普的兒子不是嗎?皇位遲早也要轉交他人。」

    「你騙人!是因為我,你不惜放棄皇位是不是。」聶瑤珈淚眼婆娑,想不到他這麼傻。

    「你以為你有那麼大魅力?」欒傾痕溺愛般的勾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瞇瞇的看著她。

    聶瑤珈擁過他,傻瓜,為了她這樣一個隨時會走的女人不值得這樣付出和傾盡所有,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真愛,只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欒傾痕撫著她的發,曾經他是皇帝,身邊總是難免有女人圍繞,他也當作理所當然,因為慾望和權利傷害過聶瑤珈,反而因為是皇帝的身份,讓他無法隨著心意用自己的方式來愛她,總是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現在,他解放自己的心,全心來愛,這回,還有什麼可以令他們分離?

    聶瑤珈一直流著淚,雙拳責怪似的打著他。

    聶瑤珈感覺不到疼,只是將她擁得更緊。

    「你們……」駱殿塵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面色很難看。

    欒傾痕和聶瑤珈分開,沒有解釋,兩人齊齊望著他。

    駱殿塵伸出手,命令道:「過來。」他覺得聶瑤珈不應該這樣傷害自己吧,他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聶瑤珈無奈的歎息,不想引起衝突,便走向他。

    欒傾痕的手與她的手錯開,淡漠的望著駱殿塵。

    駱殿塵有意將聶瑤珈拉入懷中,對欒傾痕說:「明天是宮中狩獵的日子,你也去吧,朕想和你較量較量。」

    「好啊,一定奉陪到底。」欒傾痕的氣質仍然像一個帝王,絲毫不畏懼。

    駱殿塵牽著聶瑤珈的手雙雙離開。

    欒傾痕看著聶瑤珈跟隨駱殿塵離開,心裡很不舒服,怎麼做才可以讓聶瑤珈不再是駱殿塵的妃子?

    本來證明她是聶瑤珈就可能讓駱殿塵放棄,因為駱殿塵是不會因為女人而放棄皇位的,可是聶瑤珈為了他,沒有說出自己是誰。

    次日,陽光和煦,駱殿塵和欒傾痕以及很多皇室子弟騎馬奔騰在獵場上。

    馬蹄聲淹沒了一切聲音,一個上午大家興致勃勃,收穫很多。

    駱殿塵與欒傾痕幾乎不相上下,到中午的時候大家都想回去,可他們二人仍然不肯離去。

    駱殿塵看到欒傾痕的後方有隻兔子,撐起弓箭,對準了兔子,然後眼睛落在欒傾痕身上,瞇起眼睛,如果射死他……

    欒傾痕發現駱殿塵的後面有隻鹿,他也對準了駱殿塵,但他的箭已經朝他射來,自己的手也一鬆,箭射出去。

    幾乎同時的,他們都被彼此的箭射傷肩膀。

    「皇上受傷了!」有人發現,急忙護駕回宮。

    ……

    駱殿塵沒有去鍾軒殿,而是到了沉華宮,他要聶瑤珈為他綁傷口。

    其它人都被他轟在門外,他看著聶瑤珈認真的為他包紮,「如果你自己選擇,會不會跑到欒傾痕那裡為他包紮?」

    「你們怎麼搞的,是看對方不順眼嗎?還是得了近視,將活生生的人都當成了動物?」她動作利落的綁好傷口。

    「朕問的你怎麼不回答。」

    聶瑤珈扔下剩餘的布條,嘖嘖的搖頭:「你們都多大了,還這麼幼稚,我不予置評。」她拿上藥,正要出去。

    駱殿塵知道她要去為欒傾痕包紮,馬上叫住:「不許去。」

    聶瑤珈看了他一眼,不顧他的反對還是走了。

    駱殿塵擰眉,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從不聽話。

    玉景軒

    欒傾痕自己在彆扭的包紮著,聶瑤珈進來,換下他自己包紮的,「你自己能行嗎?沒有伺候了是不是知道還是當皇帝好?」她邊為他包紮邊說他。

    「你來包紮傷口的還是來損我的?」欒傾痕的眼眸裡都是笑瞇瞇的。

    「都是!」

    聶瑤珈輕拍他的傷口,引來欒傾痕叫疼。

    聶瑤珈包紮好,「你還知道叫疼啊,不知道防著點,萬一這箭射在心臟上怎麼辦怎麼辦!」她的手指戳他的心口處。

    欒傾痕握住她的手指,好笑的問:「你是不是想佔我便宜了?」

    「誰啊,我佔你便宜?你有什麼可占的,早就看夠了。」聶瑤珈脫口而出,太急於解釋卻不想說得話更曖昧。

    欒傾痕笑了,「什麼時候偷看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趁他睡著,經常欣賞他啊。

    「你少臭美了。」聶瑤珈背對著他,忍不住笑。

    欒傾痕站起來,繞到她面前,望著她的領口。

    「你看什麼啊?」聶瑤珈捂著胸前,愣愣的問。

    「你胸前不是有一朵曇花模樣的胎記嗎?怎麼沒有的!你一定要說,就是因為沒有它了我才否定了你不是聶瑤珈而接受你是紫凝的。」說起來他覺得太冤枉了。

    聶瑤珈咬著唇,吞吞吐吐的說:「就……就是……那一次啊。」

    「啊?」欒傾痕迷惑的盯著她。

    「那次在拈花樓……以後就沒有了。」聶瑤珈的眼睛一直尋找著可以看的東西,就是不直視他。

    欒傾痕正過她的身子,令她看著自己眼睛,「你在說什麼?」

    「好啦,它就像女人的守宮砂一樣,那樣了以後它也消失了。」

    欒傾痕思索了一會兒,抿唇笑瞇瞇的盯著她,眼神不懷好意似的。

    聶瑤珈也還以顏色,使著惡狠狠的眼色。

    欒傾痕湊近她:「是我後來沒有觀察,否則我們也不用繞這麼多圈子。」

    聶瑤珈沒有說話。

    欒傾痕捧住她的臉,「對不起,讓你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聶瑤珈微笑,「也許它是因為我們這樣的父母太奇怪了,才不降生在世上的。」

    「哪裡奇怪,男的俊女的也漂亮啊。」

    (又到凌晨了,大家給靈兒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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