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蕪感覺有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裡,黑暗之中看到門口好像有個人,她瞇著眼睛想看清。
欒傾痕瞪大眼睛,不確定阮秀蕪有沒有看到自己,正巧東邊有人來,他聽見腳步聲便放下紫紗,快步朝西走去。
聶瑤珈與墨亦提著一條魚並肩從東邊走出來,她看見有個紫色人影消失在西牆拐角,沒放在心上,進門後合上門。
阮秀蕪笑著接下魚,「我以為誰在門口呢,原來是你們。」
青悅走出來,指著魚問:「都開飯了,還要做它呀,你們怎麼不早點回來!」她嘟著嘴看著墨亦和聶瑤珈,兩個人臉上滿是笑容,一定玩得很開心。
聶瑤珈挽起袖子,「來,你們先吃著,我親自做紅燒魚!」她笑著提著魚進了廚房。
墨亦說:「別把唯一的一條魚當成了你的第一次下廚的實驗啊。」
聶瑤珈朝他做了個鬼臉,惹得墨亦與阮秀蕪都笑了,青悅翹著嘴唇,「哼,搞曖昧。」
景心殿
欒傾痕提筆認真的畫著一道輪廓,過了一個時辰,他看著畫中人,絕色美人,氣質脫俗,頭戴鳳冠,身著鳳袍。
將墨跡吹乾,掛在牆上,旁邊隻字未提,因為對欒傾痕來說,對聶瑤珈的愛太複雜了,沒有任何詩詞可以涵蓋。
這幾天他是怎麼度過的,不停的看紫凝的信,『你若真的愛聶瑤珈,就好好為她活著』這句話他看了無數遍,他該憎恨聶瑤珈當初離開的,因為愛才恨,他還是在意她,每一天沒有她的日子,他都生不如死。
躺在椅上,阮秀蕪的面容出現,欒傾痕瞇起眼,若母親不主動來找他,他也不會去見她的。
翌日 不毀宮
織錦在薜晚煙及其它紫衣人面前走來走去。
薜晚煙問:「宮主有何指示?」
「我要你們派人去保護兩個人,住在城南四合院裡,晚煙你應該知道。」
「是,宮主!」
「還有,你們要請毒仙唐壽出山,讓他進不毀宮,按貴客招待,至於怎麼把他請來,不需我多說了吧。」
紫衣人全部領命,薜晚煙則動作緩慢的領命,她見織錦離開,暗想,皇上一定為了引紫凝出來才要請唐壽的。
對愛放不下的人都是可憐的,包括她自己。
墨亦與聶瑤珈到街上看鋪子,前兩天他們就托人找合適的鋪子,準備開醫館。
青悅去菜市場買菜了。
阮秀蕪獨自在家裡洗衣服,她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青悅回來了。
門一開,四個陌生人闖進來,他們用巾帕摀住她的嘴,使她暈過去。
三人帶她悄悄離開,其中一個人扔出信的同時又扔一把飛標,只見飛標準確的射在信上,牢牢的固定在木門上。
青悅最先回來,見門開著,奇怪的在屋裡找了遍。
最後才發現門上的信。
她著急的解下,信中說:「莫再尋找,將來自會聯繫。」
「這誰呀!誰把夫人擄走啦!」青悅氣的踢門。
傍晚時聶瑤珈與墨亦才回來,青悅將信塞到墨亦手裡,「墨亦哥哥!你看看吧。」
墨亦瞪大眼睛:「怎麼沒有留名字?娘被誰抓去了啊!他們會不會……」
「放心,伯母應該沒有事,上面說將來會聯繫,看得出他們會利用伯母來讓我們做些什麼。」聶瑤珈在心裡暗想,會是誰?他們住在這裡被誰找到了呢?
欒傾痕應該不會,會是沁國的人嗎?駱殿塵!聶瑤珈只想到他了。
墨亦坐下撫上額頭,自責道:「我太鬆懈了,以為這裡很安全,應該換換地方住才對的!」等事情發生了,才反醒自己的失誤,他好恨自己。
聶瑤珈與青悅互望一眼,心情都一落千仗。
不毀宮
薜晚煙的茶碎在地上,她聽人匯報,四合院內的中年女人不知哪裡去了。
她馬上放出紫色煙火,等待織錦。
「哎喲我一個老頭子了,你們要輕點嘛。」門口由遠即近的聲音傳來,薜晚煙走上前:「毒仙前輩,委屈您了。」
「哼,這些紅色衣服的人仗著自己有武功硬是嚇唬我來這裡!你說,找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用嘛。」唐壽一直擺手。
薜晚煙小心的離他遠些,這唐壽用毒手段很厲害,不能馬虎。
唐壽雙手叉腰,鬍子一翹:「怎麼都不說話,悶死了!」他失望的走在不毀宮裡。
薜晚煙吩咐紅衣人:「為他準備間好房。」
幾個時辰過後,織錦出現。
「你說什麼?把查探的人叫來。」織錦不悅的說道,
薜晚煙將打探事情的紅衣人叫來。
「我問你,院裡的夫人去哪裡了?」織錦的聲音在面具後很低沉,令人聽了有些懼怕。
「我們的人去暗中保護,卻發現一直不見那個老夫人,只有三個年輕人住在裡面了。」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隱約聽他們說什麼不會有事,被抓走什麼的。」
織錦握緊拳頭,莫非除了不毀宮以外,還有其它人也知道阮秀蕪?抓她做什麼?可以達到什麼目的?
一切可能織錦都在心裡盤算過,他問:「那三人長什麼模樣。」
紅衣人想了想,「一個小姑娘不太愛笑,長得挺水靈,一個男的相貌極好,雙眼很有特點,英俊不凡,氣質如仙人一般,還有一個年輕女子更是美得不可方物,無法形容。」
織錦略有興趣的轉過身,狂笑一陣,又陷入沉默。
……
景心殿
雪濃等著欒傾痕回來,看著牆上的畫,畫裡面的聶瑤珈像個活人一樣。
皇上真是鐵了心,讓聶瑤珈無處不在,死也不放下一個已死之人。
雪濃在門口張望,皇上會到哪裡去?
欒傾痕回來,看見雪濃,面無表情。
「皇上去哪裡了。」雪濃笑臉相迎,為他解下披風。
「隨意走走,你來有事嗎?」
雪濃的手停滯在空中,「難道沒有事我已經不能來找皇上了?」她有些撒嬌的抱住他。
欒傾痕感到很累,「朕累了,你回去吧。」
雪濃沒辦法,她怕被拒絕,最近天天不見欒傾痕,感覺與他產生了隔膜,她主動吻住他的唇。
欒傾痕沒有回應她的吻,這時,牆上的畫掉了下來,飄然落地。
欒傾痕看到,推開了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