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誰主沉浮 088
    欒傾痕的頭輕歪,就直直盯著她怎麼辦,不過看她眉毛都要擰成一股繩了,太想笑了。

    聶瑤珈咬了咬下唇,眨眨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實在想不出辦法了,沒想到她千算萬算還是栽在欒傾痕手裡了,不過就算這局輸,杭問語也不算贏。

    她也不怕,因為手裡還捏著一張王牌,才是勝利的關鍵。

    正當她放輕鬆放棄時,欒傾痕居然忍不住的笑了,她瞪大眼睛看他,不可思議。

    太后握緊權杖,無奈的搖搖頭,傾痕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她終於看清了。

    他在笑?笑什麼?難道自己的臉上畫了朵花?聶瑤珈假裝自然的抬起手摸摸臉,也沒什麼不對啊。

    杭靖與其它百官們都訝異不已,見到皇上的笑容真是難得,果然是卉國的美男之首,連男人看了欒傾痕的笑,整個身體都會溶化了似的。

    欒傾痕偏偏自己笑個沒完,就算聶瑤珈什麼也沒做,他僅僅是看著她,就是由衷的笑起來。

    太后閉了閉眼睛,「好啦。各位大臣,你們決定吧,認為誰最有能力便站在誰的後面。」

    杭靖先是退到一邊,那是為了避嫌。

    杭問語站在左側,聶瑤珈站在了右側,她們對望一眼。

    欒傾痕也步上龍椅,看眾多官員們幾乎都站在了聶瑤珈的身後,這讓他有些意外,按說,杭靖是丞相,這些官員應該會選杭問語多些,可今天,太蹊蹺了,他們像是怕什麼。

    杭問語的臉色慘白,她知道自己輸了,今天輸的慘極了。

    杭靖垂下眼,這情形也是他所未料到的,他不懂這些官員們是怎樣想的。

    聶瑤珈不必朝後看,就知道自己贏定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來,皇后的位子只屬於你。」欒傾痕這句話為她定局。

    太后也不能再說什麼,皇上的心不在杭問語身上,她在一邊急,也無濟於事。

    欒傾痕提問了一個問題:「林中丞,你為什麼選她呢?」

    「回皇上,皇后是國母,皇后本就是皇上的正室,冊封當日臣也在場,離今日也不過半年多而已,若現在皇后變更,怕影響國基,不足威信卉國上下。」

    欒傾痕點點頭,「好,聶瑤珈仍為當今皇后,執掌鳳印。」他看一眼太后,離開了紫鑾殿。

    杭靖拉著杭問語離開,杭問語憎恨的回頭看聶瑤珈,卻見她正衝她擺出勝利的笑容。

    剛才的林中丞,恭喜皇后,悄聲說:「請皇后賜解藥。」

    聶瑤珈聽了,笑著對大家說:「本宮在這裡謝過大家了,這樣吧,御花園裡我已備好美酒謝大家了,走吧。」

    所有官員便跟著她離開殿內。

    百花開得正好,艷陽映照,芳香襲人。

    涼亭內的酒杯裡已倒好酒,小安子早已候在那裡。

    某一官員端起酒杯問:「這就是解藥?」

    眾人也以為是,齊齊喝下。

    他們攤開自己的掌心,上面的黑印果然消失了,他們才放下心來。

    林中丞的臉馬上嚴肅起來,「皇后這樣做實在太狠,臣想,一國之母不應該是你這番毒辣。」

    「對,方纔我們是權宜之計才讓你得逞,現在我們應該向皇上請罪,揭穿皇后玩的手段。」

    聶瑤珈坐在石凳上,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她待他們都抱怨夠了,說:「對,如果我相信你們會公正,就不會這樣做了。」她讓小安子交給這些大人書信,他們打開時,信上只有不多的幾個字,四喜如意,順者獨活。而他們馬上會意識到自己深中巨毒。

    所以,她今日身穿四喜如意雲紋衣服,讓他們知道是誰下的毒,順她者昌,逆她者亡。

    她不需要全部都下毒,只挑了朝中十幾位高官下手,他們的下屬見他們投向誰,自然也跟著投向誰了。

    「你們試試後腦有沒有一點針刺的痛感?」

    十幾個大臣驚呼,「糟了!」

    「你們以為我有那笨給你們解藥,然後讓你們去揭穿我嗎?未免太小看人了,各位放心,本宮與你們無怨無仇,不會害你們死的。現在你們的毒誰也解不了,是位高人為本宮特製的。所以你們最好乖乖的,此毒半年為限,到時再來找我。還有,千萬別妄想用什麼特別手段來找解藥,因為只有在你們發作時前一天,那位高人才會送來解藥。若是我身邊的奴才有什麼意外,本宮也當是你們所為,懂了嗎?」

    「是……是。」

    「懂了。」

    十幾位重量極大官敗在皇后手裡,連他們心裡想的她都強調了出來,真是不簡單啊,卉國怎麼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他們敗興而歸,個個搖頭無奈,聶榮的女兒他們不是沒見過,但真是判若兩人。

    「小安子賀喜皇后。」小安子笑得可開心啦。

    聶瑤珈也輕鬆的坐下了,卻見景心殿的林公公手持著一封信向景心殿小跑過去。

    不一會兒,墨亦匆忙的追了去,臉色相當凝重。

    聶瑤珈從未見過墨亦的神色如此慌張,她提裙也跟了過去。

    景心殿

    林公公剛把信交給欒傾痕,墨亦便不顧侍衛的阻攔衝了進來。

    欒傾痕揮手令侍衛退下,看著書信上的字,「你一直有書信送出宮,朕一直未能抓到一封。今日總算是拿到了。」

    他拆開了信封,正要伸手進去取信,被墨亦上前握住了手腕,「皇上,這只是家書一封,值得你這樣重視嗎?」

    「家書?你若是身份公開,朕當然不會緊張這信,可你是什麼人?你說了,朕就將信還給你。」

    欒傾痕不知道為什麼,對墨亦的身世相當好奇,其它身世還好,萬一是泌國的人,他怎麼對逝去的父皇交代。絕不允許泌國人裡應外合的事情發生。

    「可未經本人同意,私拆信件有所不妥吧。」墨亦還是不願說什麼,他是有苦衷的。

    「那就說出你的身份。若只是一封家書,你會如此緊張?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一封信,朕想看便看。」欒傾痕執意要拆開,他倒想看看墨亦的身份。

    墨亦忙制止,「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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