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為皇帝,他不能表現出一絲自己的感受,如今的他仍然是處事不驚的站立著,風吹揚起他孤單的衣袂,一縷彎曲的髮絲飄過臉龐,像在安慰他。
她從此就這樣離開自己了嗎?以為生命裡有了她會開始變得溫暖,有趣,可終究,天下無不散宴席,他的生活又會回到從前,過著麻木不仁的帝王生活,那種日子就像沒有加調味料的一道菜。
「快看,好像飛回來了。」有人多嘴喊出來,侍衛們也齊齊看著。
欒傾痕的心緊繃,他死死的盯著風箏,真的在變大,他們應該是返回來了。
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嘴角露出了笑容。
只是當看到越來越近的他們,正視線相溶,很有默契的樣子令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駱殿塵微笑凝視著聶瑤珈;「要落地了,一定要小心。」
聶瑤珈也展露笑顏,相信他的點點頭。
他們在別人眼裡,就像是一對神仙俠侶,從天下落下,男的為了保護她拼盡力氣落地,不失重心,而女的像將生死置之度外,一直微笑的配合他。
「皇后!你好大膽。」欒傾痕的心中酸澀,責問的語氣突然襲來。
聶瑤珈走到他面前,「皇上似乎誤會了什麼,三皇子他做了一隻風箏,看我無聊才提議帶我飛一飛。」
「難道他不是想逃跑嗎?」欒傾痕對上駱殿塵的目光透著犀利和懷疑。
「皇上,若他要逃走,為什麼要返回來呢,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直接飛到泌國土地。」聶瑤珈為駱殿塵辯解,然後笑了笑,說:「依我這一趟下來,覺得它蠻可以作為軍用呢,刺探敵情什麼的多方便。」
欒傾痕揮揮手,所有侍衛都退下,城樓上只剩下三人。
「皇后,你也離開,從今天開始,沒有朕的命令不可以離開浮尾宮。」
聶瑤珈心想,這分明是軟禁嘛,早知道剛才就和駱殿塵一起飛走算了,她憤憤的甩袖,轉身離開了。
駱殿塵說:「何必對一個女人這樣呢,這樣她只會憎惡您。」
「一個質子有什麼資格來對朕說教,噢,朕忘了,你是個情場高手,但皇后可不是你的獵物。」欒傾痕要他擺正他的身立場和身份。
「皇上,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是因為聶瑤珈,為了讓她不背負罵名,為了她所顧及的一切,我甘願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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