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珈的腳步很沉重,雙手也僵硬著撩開一道道紗縵,最終看見床-上的欒傾痕,他也只穿著一件褻衣而已,臉不禁熱起來。
欒傾痕意外她的打扮和穿著,戲謔的笑笑,「你不會要朕寵幸你吧。」
「皇上既然這麼直接,我也痛快點,沒錯,但希望您明日能留聶榮一家性命。」
「你怎麼知道朕要他的命。」欒傾痕開始朝她走近,來到她身後,輕聞她發上的清香。
聶瑤珈控制自己不要動彈,「若不要他的命,您帶我出遊佈置的一切啟不是都成泡影?」
「噢?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朕不記得有任何馬腳。」欒傾痕單眉輕佻,訝異她的細心察覺,沒想到她這麼不容易騙。
「本來,我也沒有看出什麼,只是那李婆一身粗衣,腰間卻有一塊令牌,我只看到露出來的一小塊,那是卉國皇宮的令牌吧。我又觀察了那間小屋,佈置的雖天衣無縫,但是剛搭建的痕跡還是有的。若我大膽猜測,你和不毀宮,還有弄花樓都有相交吧。」聶瑤珈側臉盯著他,看他要繼續撒謊,還是承認一切。
欒傾痕低眉笑起來,他將她發上的釵緩緩取下,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垂下,他湊近她的耳陲,含住親吻。
聶瑤珈的心有些懼怕,身子緊繃,忍著他在耳畔的鼻息。
欒傾痕的眼神漸漸冷卻下來,在她耳邊說:「真是錯看你了,幾個月前的你和現在的你,到底哪個是真的你。你猜的沒錯,弄花樓和不毀宮的確與朕有些關聯,朕沒想到你知道不毀宮的事,李婆他們也是朕的人。可那又如何,一切盡在朕手,聶榮死定了。」聲音的狠決令聶瑤珈不寒而慄。
「為什麼,你要捏造這些罪行給我爹。」
「快要天亮了,你不是要救你爹嗎?」欒傾痕站著,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聶瑤珈閉閉眼睛,「若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找出被誣陷的證據,可是你說得對,只有一個晚上,我什麼辦法也沒有。反正這只是皮囊一個,早晚也要淪入七情六慾。」說這些便是在勸她自己。
她走近他,兩隻手抓緊他的衣領,在吻上他的唇之前,輕輕說了一句:「希望你做到。」
酥-軟的唇送來,欒傾痕享受著她的主動,漸漸的回應她。
吻越來烈,兩人的身體如火般滾燙,欒傾痕的手探進她的衣內,揉/捏,撫/摸……他從未這麼衝動,想要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