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美人看著聶瑤珈走遠,她心想,皇后狠,明知道她最善妒,受不了皇上寵別的女人,偏要她去記彤史,讓她過著心如刀絞的日子,皇后又善良,彤史所在的二十二司就在景心殿的對面,她可以遠遠的,看見皇上……
她跪倒在地,行了大禮,儘管已看不見皇后的影子。
似乎,從聶瑤珈搖身一變之後,這深宮的風雲變幻都圍著她轉,此事大白,宮裡便安靜了。
浮尾宮外
筱妃跪在宮外等候,她是來請罪的,也是真心來道歉的,她小人之心了,誤會了皇后,後悔萬分。
可是聶瑤珈並不起見她,即使她長跪,也不想見,因實要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該說的在拈花樓那天已經說過了。
看著院裡的海棠花落,細細碎碎,晶瑩如雪。
聶瑤珈像往常一樣坐在搖椅上,她看著百花爭艷,又想到後宮的群芳爭寵,筱妃今日便是個例子,正因為她受皇上一夜寵,馬上就有人來陷害她。
成為眾矢之的,在深宮裡就是妃子們的槍靶子,她們一齊向你射來,你就是那千手觀音,也未必能接得住。
正想著,小安子從外走進來,「娘娘,太后宣您過去。」
德悅宮
太后手裡捻著佛珠,眼珠子來回在欒傾痕和聶瑤珈身上打轉,「皇兒,本來皇嗣的事本宮已說得太多,怎麼你寵過那幾個妃子都沒有一個有動靜的。」
欒傾痕眼眸劃過一絲痛楚,很快的他掩飾過去,「太后教訓的是。」
「又是這句話,如此下去,咱們對不起卉國的列祖列宗。」
聶瑤珈半字不吭的坐在那裡,太后柔和的對她說:「聽說了你們都在準備本宮的壽禮,若你給本宮添了皇孫,那強過萬倆黃金。」
「可是太后,這生子嗣的重任就交給皇上了,也許……他挑的幾個妃子不好生育吧,可以另選良人。」聶瑤珈對這事實在無能為力。
「本宮還是希望皇孫是正統,皇后所生呀,本宮知道感情的事不能硬來,可是傾痕與你不是民間的小兩口,是卉國的皇帝皇后,若再無後,怕成了卉國最大的笑話了。難道,你們就不能……」太后也說不下去了。
欒傾痕突然站起來,面如冰霜,「太后別再逼皇后了,朕會看著辦的。明日就是您大壽了,兒臣先賀您福壽安康。兒臣告退。」
聶瑤珈也匆匆向太后拜了別,去追欒傾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