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與聶瑤珈趕到的時候,朝陽宮裡已狼藉一片。
欒傾痕也在,他只是站著看著欒沛離胡鬧,不肯讓人近身,左肩的血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走開!我要找她,我要找她!」當他不經意看到聶瑤珈的時候,突然就變安靜了。
欒傾痕側目看一眼聶瑤珈,「看來還是你管用。」
聶瑤珈走過去,不理會欒傾痕的眼光和話語,奪過太醫手中的紗布去為欒沛離包紮傷口,「你不知道疼嗎?為什麼不肯上藥。」她責備他的不顧一切,因為這只會讓更多的人為他擔心嘛。
「因為我要你來。」欒沛離傻傻的笑了,視無旁人,眼裡只有聶瑤珈。
欒傾痕給他們一個白眼,轉身想離開,被太后拉住,「你跟我來。」
房外的樹下,太后搖搖頭,「沒想到沛離居然這麼喜歡皇后,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那又怎樣。」欒傾痕一點不關心聶瑤珈的事,聲音裡只有淡漠。
「傾痕,一個是你哥哥,一個是你的髮妻,就算你不在乎沛離,也應該在意你的皇后呀。此事若弄不好,又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言。等一下,你把皇后帶走。就是用強,也要讓沛離放開她。」太后捶著自己的心口處,她覺得大皇子看聶瑤珈的眼神絕非一般的情感。
若卉國皇室鬧出兄弟爭一妻的事來,她要怎麼面對?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寧可沛離受傷害,也要換取卉國皇室的太平。
欒傾痕不情願的走進去,摟住聶瑤珈的腰令她起身,「行了,包紮完了就隨朕離開吧。」
欒沛離發狂一般的拉住聶瑤珈的手腕,「不,我只要她。」
聶瑤珈在他們之間,聽著沛離的話,臉不覺一紅,也查覺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微妙。
「皇兄,她是我的皇后。」
「我不知道什麼是皇后,我只知道我想要她留在我身邊!」他開始情緒激動。
「好了,夠了。」聶瑤珈厲聲制止,對欒傾痕說:「大皇兄也是我們的親人,我留下來照顧他,有什麼不對。」她自己也知道剛平息的謠言可能會因為這個而風聲水起,但眼下的情形,她不能不管,而且她想徹底治好大皇子。
欒傾痕的手一下子收回,冷言冷語,「若不是母后讓我帶你走,我才不在乎。」他懶洋洋的走出房,看了一眼太后,面無表情的走掉了。
太后也搖搖頭,在房外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