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燈燃燒耗費的是白清瀾的法術,僅僅是燃燒兩天,白清瀾的面色已經發白,身子搖搖欲墜了。
她的額上佈滿了冷汗,強忍著身體之中傳來的虛弱感。
在為雪纖柔祈願的時候,為了專心,她不能吃飯,亦不能休息,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經受不住。
門外的東方遠一直焦躁的看著天邊的太陽,只希望它快落下,快落下……
只要它落下了,天就黑了,白情況為雪纖柔所製作的祈願燈也會熄滅了。
然而,正在此時,本來燦爛的天空之中突然佈滿了烏雲,好多烏雲急速的往他們頭頂聚去,迅速的遮掩住了陽光。
東方遠和赫連鷹見此紛紛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烏雲翻騰過後,雲間有金色和紫色兩種閃電相互交叉著在天空遊走。
即使在一旁看好戲的黑夜也震驚了:
「竟然是雷劫?有人要飛昇麼?」
正想著,遊走在被烏雲遮掩的陰暗天空上的金色雷電便帶著雷霆之音劈向了白清瀾和雪纖柔所在的小院。
東方遠和赫連鷹就算再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在此時也不敢大意,兩人一起飛身迎了上去想要聯手攔下那閃電。
此時,不論是白清瀾還是雪纖柔,都處在關鍵時刻,一點也不能出岔子,就算是天塌了,他們也得頂著,更別說是幾道閃電了。
第一道閃電落下,赫連鷹和東方遠一起輕鬆的接下了,兩人對望一眼,赫連鷹第一次對陌生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下一刻,第二道閃電落下,兩人再次聯手。
而此時的白清瀾則是面色蒼白若紙,身子顫抖,頭腦中湧上一股一股的眩暈險些讓她無法維持祈願燈。
而床上的雪纖柔,卻是驀然張開了一雙眼睛,眼睛之中慢慢的注入了生機,她動了動因為躺太久而酥麻的身體,輕聲呻吟了一聲。
屋子上面雷電交加,還有赫連鷹和東方遠的法術,聲響很大,白清瀾又專注於祈願燈,竟然也沒有聽到雪纖柔的身呻吟,不知道雪纖柔醒來。
「小憐?」
雪纖柔在漸漸的回過神之後,轉了轉頭,望見了白清瀾。
她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不,不是小憐,你也是清瀾姐姐。」
祈願燈和其他任何事一樣,必須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衰,一有打擾,便會前功盡棄。
所以,即使白清瀾在察覺到雪纖柔跟她說話,她也沒有回應,而是依舊專心的燃燒著祈願燈。
這時候,門外房頂上的雷電,已經從劈下五道了,為了接下那五道天雷,赫連鷹受了重傷,無法再幫助東方遠,好在東方遠剛剛恢復了前世實力,竟然強橫的不可思議。
他的身體周圍浮現一層金色的光輝,身下出現一個金色的蓮台,他雙手合十,坐在蓮台之上閉著眼睛調動著自己的法術。
那些雷電劈到他週身的金光上之後震顫一下便消散了。
一旁的黑夜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想那佛家的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不過,天上那雷霆,是一道強過一道成倍疊加的。
在東方遠接下第七道雷的時候,他週身的金色護身光罩驀然崩裂開來。
殘餘的雷電力量,和東方遠所爆發的力量使得他和赫連鷹所守護的房屋在瞬間傾塌。
「這……」
赫連鷹面色慘白,像是下一刻馬上就要暈厥過去一樣。
他實在接受不了雪纖柔會出現任何意外。
東方遠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絲,坐下的蓮台黯淡的變成虛無透明的,為了保護白清瀾,東方遠不敢大意,在蓮台毀滅之後,直接以身體迎向雷劫,就在第八道雷快要劈中他的時候,他體內黑色的流光一閃,手中便多了一把劍。
翔龍劍。
東方遠也沒時間細想翔龍劍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守著,而是直接拿著劍,一劍劃下,劈開了落下的第八道雷。
雷力沒有被抵消,而是分成了無數小分,落到地面,頓時毀了周圍許多屋子。
之後,東方遠手持翔龍劍,緩緩的落下,以劍撐地,半跪在地上,不斷的咳著血。
他的頭腦懵懵的疼著,身子發抖,雙手發顫,心口傳來一抽一抽的疼。
眼睛中充滿了血絲,東方遠打算拼了。
和那天雷拼了。
九道天雷之劫是有人飛昇的結果。
就是不知道,飛昇的那個人,是誰。
現在,他只剩下第九道雷沒有解決了。
被他披散的第八道雷,也毀了白清瀾和雪纖柔所在屋子。
但是卻沒有傷到雪纖柔和白清瀾,因為祈願燈,燃燒了兩天多的祈願燈周圍突然發出了黃色的亮光,那亮光之中竟然蘊含著白清瀾之前燃燒掉的所有法術,很是強橫,生生的接下那些雷劫沒有出現半點差錯。
在房屋倒塌之後,赫連鷹看到了白清瀾和雪纖柔,當他意識到雪纖柔醒了的時候,臉上湧起一抹驚喜之色:
「柔兒……你醒了……」
雪纖柔面上帶著幾分驚恐之色,望著被烏雲蓋的黑壓壓的天空,可天空中遊走的那些恐怖的閃電,倒抽一口氣:
「那是什麼?」
「可能是有人要飛昇吧……沒事,東方遠已經接下了八道,只餘下最後一道……」
東方遠此時頭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著,要戰勝第九道雷。
要保護白清瀾,他沒有時間觀察四周的情形,在第九道雷劈下之時有拿著翔龍劍,勇敢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