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清瀾回宮的第四日,白相和一干大臣求見。
那時候,白清瀾正在御書房陪著小白璧和東方遠批奏折,聽說有大臣求見,立即要求迴避。
但小白璧和東方遠都不允許。
小白璧說,漂亮娘,你有參政議政的權利呢……留下後還能幫幫我和爹爹。
東方遠說,清瀾,以前的時候你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上朝治理天下的。
於是,在這一大一小的挽留之下,白清瀾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做旁聽了。
其實,這次白相就是為了皇上所謂的『新歡』來的。
他聯合一干和他一派的大臣,想要來找東方遠請命,讓東方遠把他的『新歡』給逐出宮去。
他們卻沒想到,東方遠那『新歡』得寵的竟然都能進御書房了。
所以當白丞相和一干大臣到御書房,看到白璧,東方遠和白清瀾三人其樂融融的場面之後竟然有些呆住了。
「你們來這裡找朕,就是為了罰站?」
東方遠冷著嗓音道,他在自我反省,是不是他早朝真的上的太少了,這些個大臣越來越沒禮貌了,到御書房覲見,竟然連禮都不行了?
東方遠帶著怒氣的冰冷聲音霎時便驚醒了那一個個大臣。
如今白了頭髮的東方遠平日裡是很冷峻,很嚴肅的,在上次他回來之後大肆殺戮東方穆的黨羽的時候顯示出來的殘忍,讓現在殘留下的大臣,對他又敬又怕。
這些大臣們,比誰都怕他生氣。
一聽他那不是太友好的語氣,頓時便嚇的身子一顫,立即跪倒了下去:
「皇上贖罪……臣等今日是為了,是為了……」
本來順溜的話,在見到白清瀾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一來是白清瀾現在這副相貌長的太美了,對著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他們不忍心出言中傷她。
二來,白清瀾本人就在他們面前,他們要當著面數落人家建議皇上趕人家出宮,實在太不人道了。
但白丞相就不管那些,他在叩首行禮之後道:
「啟稟皇上,臣等來這裡,是為了皇上的新歡。」
說著,他的目光望向了白清瀾,心底升起幾分凝重,暗想這個女子的確長的絕色傾城,怪不得會拴住皇上的心。
「朕的新歡?」
東方遠瞇了瞇眼眸:
「礙到各位愛卿的什麼事了麼?」
白丞相再次叩首,說的道貌岸然:
「皇上,去年你與白皇后成親,曾在摘星台上發下誓言,說今生只娶白皇后一人,何以今日會另尋紅顏知己?本來皇上的私事,微臣等也無權過問,只是微臣等,卻怕皇上違背誓言,上天會降罪給東龍王朝,那樣就不好了。」
白丞相的說辭讓東方遠笑了:
「白丞相這意思是說,朕寵幸白皇后之外的女子,會給東龍王朝帶來危難?」
白丞相與其他一干大臣頓時叩首齊聲道:
「正是如此。」
東方遠點了點頭:
「朕記下了,不過朕對白皇后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鑒,各位愛卿不必掛念朕會寵幸別的女子。」
白丞相的面色一僵:
「可……可皇上身邊這位……可不就是皇上違背誓言的證據……」
白丞相的聲音在東方遠嚴厲的目光下越來越小,他的額際滑下一滴冷汗,覺得自己先前似乎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果然,東方遠勾了勾唇瓣:
「白丞相,似乎很在意朕是否對白皇后忠心?」
白丞相立即叩頭:
「微臣不敢……」
東方遠微微側過頭,望了望此時正滿臉驚詫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大臣的白清瀾,發現她失憶之後,對這個白丞相也沒有半點記憶,頓時心中便有了決定。
「白丞相可以給朕一個你如此關心白皇后的原因麼?」
白丞相躊躇了一下,終於覺得此時攤開白清瀾的身份,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否則以後他再說白清瀾是他的女兒,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稟皇上……其實,其實皇后白清瀾,乃是微臣的三女兒。」
「哦?」
東方遠挑了挑眉:
「為何朕從來沒有聽清瀾提過呢?」
白清瀾的確從來沒有給他說過白丞相是她父親,因為白清瀾早就知道東方遠明白她的一切身份。
「這……」
白丞相正在為難,一旁的大臣便驚愕的望著他:
「白丞相,你那女兒,可是在七年前嫁給了穆王爺,今日你怎麼又說皇后娘娘是你的女兒呢?」
白清瀾心底也很是震驚,她沒想到地上跪著的那個人是她的爹。
可是……
既然是她爹,她為什麼沒有一點感覺。
白璧抿著小嘴,望著白丞相的目光也很是森冷,他早就被東方遠教導的成熟起來,先前東方遠不在,白丞相對他的諸般好,都被他看成了是無事獻慇勤,他心底對這樣獻慇勤的大臣甚是不喜。
而且,他自有記憶時就在慕容家長大,從沒聽他漂亮娘說過什麼外公,自然也不承認白丞相的話。
況且,他這個所謂的外公,連眼前他的漂亮娘都沒認出來,不認也罷。
白丞相正在猶豫,東方遠開口了:
「你可還有什麼人證或是物證證明清瀾是你的女兒?」
白丞相懵了,想了半響:
「這個,微臣的家人都可以作證。」
東方遠笑瞇瞇道:
「你的家人,自然是向著你了,算不得數,有沒有什麼外人可以作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