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黑白二人組,黑夜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打不過人家,後台沒人家硬,他還能怎麼著?
心中抑鬱至極,黑夜差點都被氣的吐血了。
可惜,他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臉上掛著無比扭曲的笑容,對著黑白無常兩人道:
「好……好,你們的公主我碰不得,那個小子我也碰不得是不是?沒關係,張大你們的眼睛瞧好了,我一定會拆散他們的,我黑夜發誓,若是拆不散白清瀾和東方遠,我就不得好死,永墜畜生道!!!」
白無常臉上帶著笑容,笑瞇瞇道:
「好啊,對於投胎輪迴什麼的,我們幽冥鬼界可是熟悉的很呢,到時候要是想好要投胎那類畜生記得來給小仙說一聲,小仙一定會給你開後門的,怎麼說我們已經這麼熟了,不是麼?」
「你……」
白無常的話綿裡藏針,終於讓黑夜噴出了一直淤積在胸口的血。
白無常眨了眨眼:
「哎呀,黑夜星君竟然學起人類噴血起來了,這可不好,仙家的血和法術一樣,可珍貴的很,星君要是噴血噴的多了,法術弱了可就麻煩了,小仙記得星君的仇家可不少呢……他們可都在巴巴的等著星君想修為弱下來呢。」
「夠了!!!白無常,你小子別說了,咱們拭目以待好了。」
黑夜眼眸赤紅,裡面翻騰著怒氣,抬手狠狠的擦了下嘴巴上的血液,起身便飛走了。
白無常望著他的背影冷笑:
「哼,不就是奉天君之命為公主和那人設劫麼,用得著拿著雞毛當令箭,整天無視我們幽冥鬼界麼?」
黑無常皺了皺眉:
「小白,少說兩句,總有一天,你會被你那張嘴給害死。」
對於這兩個人,白清瀾不算陌生。
在進京城嫁給東方遠之前,她就曾見過這兩人,只是上次暈厥的太早,她還沒來得及謝謝人家呢:
「多謝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白無常見白清瀾對他行此大禮,立即手足無措起來:
「哎,公主,別,別,我們受不起,你且起來,你是我們的公主,我們救你是應該的嘛。」
白清瀾眸光擔憂的望著東方遠,問向黑白無常:
「阿遠他不會有事吧?」
黑白無常不知道白清瀾口中的阿遠是誰,狠狠的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啊……公主是說那個人麼?他沒事,他沒事,只是靈魂有些毛病,在修復而已。」
白清瀾一聽東方遠沒事,頓時便放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兩位公子,清瀾記得,你們的名字叫白無常和黑無常吧?」
白清瀾說著,覺得這名字有些詭異……比較像她在二十一世紀所知道的……鬼差?就像牛頭馬面之類的……
「公主好記性,我是白無常,那個臭著臉好像有人欠他錢一樣的就是黑無常。我們是幽冥鬼界的最高級的引魂使者。」
白清瀾眨了眨眼睛,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該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神仙,自然,也該有鬼了。
雖然眼前這兩隻,在白日裡出現有些奇怪,但也改不了他們是鬼的本質:
「白公子和黑公子口口聲聲說清瀾是你們的公主是怎麼回事?還有,黑夜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和阿遠呢?這次礙於你們的存在,他不敢對我們下手,可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承受著危險,我想要一個原因,希望兩位能夠坦誠的告訴我。」
一向話不少的白無常怔了怔,支支吾吾道:
「這……這……你雖是我們的公主……可是,你現在轉世為人,有許多事……我們現在並不方便告訴你,哎,公主,你不要為難我了,時間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白清瀾皺了皺鼻頭:
「你們是不是又要搪塞我一句什麼天機不可洩露了對不對?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就不能說呢?」
白無常被白清瀾問的頭疼:
「好好好,公主,我只能告訴你,你是我們幽冥鬼界的公主的轉世,是為歷經情劫而轉世的,你的情劫和那個被你稱作阿遠的男人有關,其他什麼的,我就真不能說了。」
白清瀾呆愣愣的張大雙眼:
「你是說……我是幽冥鬼界的公主的轉世?不對啊,我上一世明明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啊,我應該是二十一世紀的吳曉的轉世才對啊?」
白無常無奈了:
「公主啊,你現在擁有著那個未來世界的記憶,你的靈魂沒有重新投過胎,怎麼能算是上一世呢,歸根究底算起來,你在那個未來世界和在這個世界這兩生,其實是一世的。」
白清瀾的腦袋都要被白無常給攪糊了:
「什麼兩生其實是一世……我大致明白了,你們是說,我,以前是你們幽冥鬼界的公主,現在,是投胎轉世和阿遠一起經歷劫難的麼?」
白無常點頭:
「對,就是這個意思,因為你們是歷劫的,所以就會有人為你們設劫,而那個為你們設劫,千方百計要拆穿你們的人,就是你昔日的對頭,黑夜星君。」
白清瀾聽的一臉詫異,張大小嘴:
「你說我以前和那個黑夜有過節?我怎麼說他老實跟條野狗一樣咬著我和阿遠不放呢。對了,白無常,既然我和阿遠一起歷劫,那麼阿遠的身份也一定不簡單吧,他上一世是誰?」
白清瀾只是隨口一問,卻想不到白無常立即就給了她答案:
「菩薩,大勢至菩薩。」
這是一個讓她險些暈倒的答案,她在想,讓她和阿遠投胎的人的腦筋是不是抽了,竟然讓她跟一個菩薩一起歷經情劫?
卻不知,這條路,是他們自己共同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