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絃歌琥珀色的眼眸移到了手中的筆已停了下來的小白璧身上:
「那麼,你是想?」
白清瀾挑了挑纖細而形狀優美的眉:
「和韓青說清楚……我們母子二人,並不是通緝犯,被韓青逼的只能呆在雲霧山對我和白璧來說是不公平的。」
衣絃歌點了點頭:
「你是要帶白璧離開麼?」
白清瀾的眸光也移到了白璧身上,與白璧那雙圓亮的眼睛對視著,搖了搖頭:
「不……韓青那性子,並不是容易妥協放棄,我難免要與他糾纏一番,所以才在前些日子學習了點穴術和輕功,仿若帶上白璧,我保護不了他,他出了意外,我豈不是要後悔終生?」
衣絃歌在心底淡淡的歎息一聲:
「你連白璧都要留下,可見真的是去意已決……也罷……明日,我便送你和白璧下山吧。」
白清瀾驚愕:
「不……絃歌,我說的是我一個人下山,白璧還留在清風宗學習。」
衣絃歌搖了搖頭:
「你以為你走之後,白璧還會有心學習麼?而且白璧這孩子聰慧異常,我又是用著凡人所不知道的方法教導他的,他要學的一切,都被我印入他腦海中,即使不在清風宗,他也可以靠自學成才……而且,你別小看白璧,在道法方面領悟力極強的他,不比你這個做娘的弱。」
白清瀾聽此眼眸驀然一亮,除了上次從煙雨城來清風宗那一路之外,她從來就沒有和白璧分開過,如今更是不願分開,若不是怕帶著白璧會連累白璧,她怎會狠心的要把白璧留在這裡學藝呢?
如今一聽衣絃歌說白璧學藝小成,可以離開雲霧山自行修煉,心底便高興的像是樂開花一樣。
她立即張開雙手,將白璧抱入懷中:
「那就太好了……不過,絃歌,白璧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孩子,怎麼會比的上我這個大人呢?」
衣絃歌一貫的清冷早就蕩然無存了,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拖在身後及至腳跟的銀白色長髮微微的蕩了下:
「這個要等你日後見識到白璧的能力的時候才能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