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雲霧山的人,可能會覺得雲霧山很神秘很好玩,覺得神秘的清風宗很吸引人,但當這裡所有的地方都被看的差不多的時候,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如果這裡面的人,還比較悶的話,那就更不好玩了。
白清瀾一直想不通衣絃歌到底是如何教導人的,竟然把清風宗的每個弟子都教的一副忘情棄愛的苦行曾模樣,當真是讓人覺得無趣的緊。
這麼一比較,白清瀾倒是覺得姬行之還是比較有趣的。
這幾日來,姬行之的情況也恢復的相當良好。人已經醒了過來,而且很快就可以下床了。
白清瀾這時候才知道,衣絃歌雖然是清風宗的宗主,但其實很少管事,管事的就算那幾個人,而那幾個人就是曾被衣絃歌親自指點的人,姬行之便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
所以姬行之在清風宗的地位,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清瀾對衣絃歌的年齡和身份很是好奇,可是衣絃歌總是不說,而在雲霧山頂閒的無聊的白清瀾就因此和衣絃歌槓上了。
這日,白清瀾突然看到衣絃歌在指點白璧學習書畫,便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看我,竟然忘了那麼重要的事……小白璧學習的年齡已經到了,當初說是要讓沈瓊華教他的,現在卻……」
說到這裡白清瀾的話頓住了。
沈瓊華,這個人,這個名字,在她心底該成為禁詞了。
自從那日沈瓊華拒絕娶她,失蹤之後便再也沒有人影了。
在韓青也從雲霧山告別之後,白清瀾便恢復了以往的樣子,甚至比以往更加活潑,整日面帶笑容,彷彿是那日的事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一樣。
然而,不論是衣絃歌還是後來聽說沈瓊華拒婚的姬行之,都知道,隱藏在白清瀾的笑臉之下,必定是濃濃的憂傷。
只是這個女子,太脆弱也太堅強了,總是用嬉笑掩飾了自己的憂傷,是為了振奮自己,是為了讓她的兒子白璧不為她憂心,也是為了讓周圍的人,用憐憫的目光望她。
「白姑娘……白璧的骨骼均稱,天資極好,不若就讓他待在雲霧峰,由我親自教導?」
在白清瀾的話頓住之後,衣絃歌微微沉思了一下,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