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華,早年拜在醫聖門下,學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被人譽為神醫,俊美瀟灑,溫潤如玉,臉上永遠掛著溫和的笑容,對什麼事都是不溫不火的。
此時,他卻狼狽不堪,作為醫者,為了一個隱秘的原因,為了祭奠他那注定無法善終的愛情,他給自己下了最毒的毒,必須絕情絕愛,若是愛著哪個人,他便會痛,越愛越痛,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他以為這樣是對自己還沒有開始就夭折的愛情的負責,現在才知,是他自作孽,因為心疼白清瀾,因為深愛著她,所以,他此時為她而痛的幾欲癲狂,以至於他無法順利的救她,身體痛的痙攣著,唇邊帶著殷紅的血跡,他踉蹌的前行。
他看到自己最愛的那個少女潔白的身體上帶著斑駁的傷痕,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肆無忌憚的佔有著他愛的那個少女……
看到沈瓊華出現,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眉宇皺了皺,強自忍下身體中殘餘不多的慾望,為自己和白清瀾穿上了衣袍。
他定定的對著沈瓊華開口:
「我會娶她的。」
聽到這個聲音,沈瓊華的身體一震:
「是你……東……」
苦澀的說著,沈瓊華心底的不甘和痛苦慢慢的減輕了些,這人,對白清瀾,不比他愛的淺,而且,愛的比他還久。
帶著面具的男人搖了搖頭,溫柔的用手撫摸著白清瀾的面頰:
「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把清瀾交到你手上,我倒是放心,只是,你不該這麼欺辱她,清瀾若不原諒你,我絕不允許你再欺辱她!你也休想迫她半分……」
銀色面具下的薄唇輕揚:
「我怎麼捨得傷她,今日……是意外,也是天意,她若不出現,我怕是要死在這裡,但她恰巧就是出現了……這說明,她是注定要屬於我的。」
「你可知,東方穆休了她。」
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眸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我記住了。」
「你可知,左相將她趕出了相府。」
面具男子握緊雙手:
「我記住了。」
「你又可知,她的母親去世了……」
男子身形劇震,眸中閃過深深的憐惜: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