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軒沒再看到,一雙染上陰鷙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唐以靜,「你膽子夠大的,這麼快就忘了我說的話了!」
唐以靜由剛看到他的驚慌,到這會聽到他的話,忽然冷靜了下來,冷哼一聲,「是又怎麼樣?你沒有權利管我!」
歐辰軒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咬牙低聲說:「看來小雪對你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唐以靜一驚,反手拉住他欲抽離的手,「你想怎麼樣?」
他冷笑了聲,突然抬手重重捏住她的下巴,湊近她,低聲說:「乖乖跟我走。」
唐以靜怒瞪著他,看到他眼裡明顯的威脅意思,突然垂下眸,不再說話。
歐辰軒拉起她的手就走,完全無視西城御驚怒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
「阿靜……」西城御呆呆的看著她從眼前走過。
唐以靜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忍看到他絕望的眼神,柔聲道:「小御,你先回去,路上小心……」
她話還沒說完,被握住的手突然被猛力一扯,生生打斷了她還要說的話。
西城御見狀,快步走了上來,忽然拉住了唐以靜的另一隻手,看著歐辰軒的眼睛裡滿是怒焰。「放開她。」
歐辰軒微微訝異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居然還會上來糾纏,見他拉著唐以靜的手,清冷的眸裡也燃起噬人的怒焰,「該放手的是你。」
「她不想跟你走。」西城御原本有些張揚的臉廓,此時面沉如水,嚴肅的看著他。
歐辰軒冷嗤了聲,「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是不願意跟我走的?」
西城御看著唐以靜,「她願不願意,你最清楚,一定是你拿小雪的事去威脅她了。」
歐辰軒一驚,面色陡的沉了下來,「你倒是很清楚。」
「她的事,我比任何人清楚。」西城御毫不避諱他瞬間冰冷下來的眼神,說道:「既然你不能給她正大光明的生活,那就請放手!她不是那種玩玩就可以的女人,她值得更好的男人的對待。」
歐辰軒怔了怔,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就好像心事秘密被看穿的惱羞成怒。因為他的確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抱著不正當的心態,從來沒想過要將她娶來當妻子,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因為她是他認定的最好的床伴。
可是這些事從別人的口裡說出來時,他心裡居然劃過莫名的疼痛。
西城御看著突然沉默的他,哼了一聲,「果然沒安好心。」
「你以為你就是那個更好的男人嗎?」歐辰軒不怒反笑,打量著他,突然低笑了聲,「唐以靜,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有戀童癖?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也能入你的眼。」
「你說誰乳臭未乾?」西城御大怒,臉色驀地脹得通紅。
歐辰軒輕笑了聲,沒再說話。
不過他那種態度更能激怒人!西城御畢竟還年輕,忍不住被他這種態度激得暴走。
眼看兩人幾乎要動手了,唐以靜被夾在中間,聽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對峙,很是窩火了,這時終於暴發了出來,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放手。」
兩個對峙的男人俱是一怔,居然不約而同的同時放了手。
唐以靜又驚又怒的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不是商品,也不是貨物,我有我自己的思想,你們憑什麼替我決定?我管你們是誰?今天誰也別再招惹我。」說著,她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快速往另一邊跑去。
西城御反射性地追了出去,「阿靜——」
唐以靜腳步頓了下,沒有回頭,「小御,別再跟著我,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西城御眼神一黯,望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終於沒有再追上去,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沙灘的另一邊。
他站在那裡良久,低頭看著緊攥在手中的鑽戒,眼裡蒙了一層水霧,口中喃喃自語,「姐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突然一揚手,手中的鑽戒呈一道拋物線墜進了海裡,瞬間隱沒不見。
他身體本能地往前走了一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望著戒指墜落的地方,沒再動。
*****
海邊的夜晚,格外靜謐,已是深夜的公路上不見半個人影。唐以靜站在路邊半天,也沒攔到一輛車。
路邊的燈光有些昏暗,她對這裡的路況不熟悉,不想冒然地獨自行走,但她又不想回去找那兩個男人,只能站在路邊乾著急,卻一籌莫展。
良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她疑惑地回頭,以為是繼承車,可是當她回頭去看的時候,臉上的笑卻驀地僵住了。
那是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全球才發行不到幾輛,她就見過某人開過。而那個某人不幸正好是歐辰軒。
她微撇唇角,悻悻地回過身來。
歐辰軒透過玻璃看著那個倔強地蹲在那裡的女人,眸裡有了些怒氣,突然打開車門,走到她身邊,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瞪著眼睛看他,「你想怎麼樣?」
他冷哼了聲,語氣有些嘲弄,「我能想怎麼樣?」他的目光忽然邪肆地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部上,眸裡閃過炙熱,反問:「你說呢?」
唐以靜反射性地伸手遮住自己胸部的地方,她明明穿得很整齊,但不知為什麼,在這廝的赤luo luo的眼神下,她突然覺得自己有穿跟沒穿一樣,根本無所遁形。
他低笑了聲,將她放進車裡。
唐以靜死死推開他壓過來的身體,臉色微紅,怒道:「歐辰軒,你讓我下去。」
「不要。」他低下頭來,恣意的看著她在他身下掙扎,身體因她不經意的動作而磨擦出火花。他微微瞇起眼睛,漂亮的唇角因某種壓抑而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