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個眼影化得特別濃的女孩,一頭栗色的波浪長髮,同樣化著濃妝,卻比她身後的兩個女孩更突出,長相相當艷麗,上身穿著緊身的豹紋T恤,外罩一件皮衣馬夾,下面穿一件緊窄的破洞牛仔褲,腳蹬一雙黑色的短靴,身材特別惹火。她往包廂裡掃了一眼,目光落到西城御身上時,驚喜的叫了聲,「你果然在這裡。」
西城御看到她時,低低的咒罵了聲,沒搭理她,微側了身體去看唐以靜。
只見剛剛還在低頭喝酒的唐以靜,這時卻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女孩。
女孩領著另兩個女孩走進來,很不客氣地在座位上坐下來,她的眼睛本來一直盯著西城御的,這時才似乎注意到唐以靜,目光轉過來看她,「你是誰?」
因為她們的突然闖入,原本還在飆歌的阿珍她們,也沒再唱了,都挪身坐到了唐以靜身邊,很好奇的看著女孩三人組。
唐以靜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又顧自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女孩微微瞇起眼睛,顯然對唐以靜很滿,但她還沒說話,她身後的一個染著藍色頭髮的女生,已經不滿的叫了出來,「喂,大嬸,我們芝姐問你話呢,你聾啦?」
唐以靜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疑惑的看向阿珍她們三個,「我看起來很老嗎?」
三個女生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見她眼中有微光閃爍,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會。」
唐以靜突然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敲,酒瓶立馬在她手中粉碎,她凶悍的瞪向藍色頭髮的女生。「那你幹嘛喊我大嬸?」
所有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尤其是藍色頭髮的女生,更是縮了縮肩膀。見她唐以靜仍然凶狠的瞪著她,她識趣的改口,「姐姐。」
唐以靜滿意地點了點頭,「乖,以後別逮著誰,就喊大嬸,小心禍從口出。」
坐在她旁邊的阿珍與小瑩、小薰,聞言,都是一臉的黑線。看來老大喝醉了!
西城御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傾身在她耳邊,輕問,「姐姐,我們回去吧。」
唐以靜茫然的看著他,「回去幹什麼?」
坐在她對面沒說話的栗色頭髮的女孩,這時看到兩人親密的舉止,突然生氣的質味西城御,「阿御,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西城御皺了皺眉,看也不看她,「不關你的事。」
唐以靜卻忽然說:「他在我那裡打工,自然是我的員工。」
「什麼?」女孩突然尖叫一聲,畫著眼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唐以靜,「你竟然讓西城家的少主給你打工,你想找死啊?」
「司徒蘭芝,你閉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西城御沉了沉聲音,他討厭別人對唐以靜大吵大嚷,他警告的瞥了司徒蘭芝一眼。
但司徒蘭芝顯然被氣憤沖昏了頭,對他的警告不屑一顧,冷笑一聲,霍然站了起來,輕蔑的看向唐以靜,「不管你接近阿御是為了什麼?但你這種蓄心積慮的女人,我看得多了,你無非是想要錢。」她說著,口氣突然一變,眼裡充滿挑釁,「你敢不敢跟我賭一局?」
唐以靜靜靜的看著她,眼裡閃過玩味,這個女孩很有黑道大姐頭的范兒。不動聲色的反問:「你要賭什麼?怎麼賭?」
「賭他。」她揚手指向西城御,「如果你輸了,就自動退出,永遠也不要出現在阿御面前。」
「那麼,如果你輸了呢?」唐以靜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狂妄的女孩,聽她的語氣,好像她穩贏似的,嘖,現在的女孩,口氣都特別大嘛!
果然,司徒蘭芝被問的一怔,她的確沒想過自己輸了之後,該怎麼辦?
「你如果輸了,也一樣,自動退出,永遠不要出現在小御面前。」唐以靜見她怔忡沉思,被描得很好看的眉毛,重重地皺在一起,心裡原本的抑鬱被她一鬧,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怎麼樣,你還要賭嗎?」
司徒蘭芝看了看西城御,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要賭。」
唐以靜看了看她,「我們也不玩那種擲骰子的玩法,就來比拚酒,怎麼樣?」
司徒蘭芝聽她這麼一說,明顯鬆了口氣,看來她也並不在行賭,但見她聽到拼酒時,面色表現得很輕鬆,看來也是個很能喝的。
西城御卻著急的拉住唐以靜,「你剛才喝了那麼多,怎麼能喝過她?」然後不等唐以靜說話,又看向司徒蘭芝,「你們要拿我當賭注,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當這個賭注?」他語氣一沉,「這個賭約無效。」
司徒蘭芝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甘的瞪向唐以靜。
唐以靜了然一笑,拉了拉西城御的衣服,「你怕我把你輸給她?」
「哼,她想要我,也要看有沒那個本事!」他想了想,又說:「其實,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傷到身體。司徒蘭芝——她很能喝。」
「原來你是在擔心我呀?」唐以靜呵呵笑了聲,隨即拍了拍他的手,「放心,這個黃毛丫頭,還不是我的對手。」
「真的?」西城御懷疑的看著她。
「如假包換。」唐以靜認真的看著他,「相信我。」
看著她堅定、不容置疑的眼神,西城御終於沒再說什麼,靜坐在一邊,看著兩人鬥酒。
兩人像是不要命似的,把紅酒當白開水一樣喝,竟是誰也不服誰。
好在紅酒的度數不是很高,所以兩人喝了好多,也不見醉。只是上廁所的頻率多了。
唐以靜從洗手間出來,因為走廊上的燈光比較昏暗,以致於沒怎麼看清楚,竟迎面撞上一個人的身上。
「走路怎麼不長眼睛?」一個男子怒罵道。
唐以靜知道這是自己的錯,便道歉,「很抱歉。」
男子本來還很生氣的,但在看到她的臉時,眼裡閃過驚喜,「是唐小姐呀,好巧。」
三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