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到她那麼直接又不含感情的話,歐辰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繼而苦笑,什麼時候,他竟那麼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了?
「那最好。」他硬梆梆的說,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淡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請便,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對他毫無預兆的逐客令,唐以靜有些措手不及,稍微怔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她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襯衫下擺,放軟了語氣,「讓小雪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歐辰軒感覺衣服一緊,微垂下目光,看到她的手正握著他的襯衫時,眼裡閃過複雜之色,在觸見她淚光閃動的目光時,心裡居然一動。對她說的話,深感疑惑,「你為什麼總叫我放了小雪?小雪怎麼了?」他頓了頓,忽然輕聲問,「為什麼你那麼著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你的女兒,而且,我不過只見過她一次,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帶走她?她似乎……與我沒有關係吧?」
唐以靜一呆,突然想到自己來找歐辰軒要小雪,的確很不合常理。是啊,她憑什麼認為是歐辰軒帶走小雪的?他應該還不知道小雪是他的女兒吧?那她現在這樣做,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嗎?想到自己一直極力隱瞞的事,差點曝光,她心裡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她抬眼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無害,神情冷漠的男人,強自鎮定下來,「小雪與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是我太心急了,那麼打擾了,我先走了。」她說完,急急忙忙地轉身就要走。現在排除了歐辰軒帶走小雪的可能,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更緊張擔憂了,既然與歐辰軒沒有關係,那麼帶走小雪的人,會是誰呢?
她心焦如焚,剛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提起來。她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天啊,她該去哪裡找小雪?千萬別是被人販子帶走的,否則,世界那麼大,她該去哪裡找?相較之下,她更希望小雪是被歐辰軒帶走的,起碼他不會傷害她。
心事重重之下,她走得很急,一不小心腳下趔趄了下,差點摔倒,但從後面伸過來的一雙大手,將她牢牢抱住了。
「小心。」一句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身體僵了下,沒有回頭看他。
「你為什麼那麼急?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歐辰軒看到她略顯蒼白的臉蛋和恍惚的神情,心裡驀地一緊,小雪真的出事了嗎?
是啊!歐辰軒在B城的勢力,要找一個人並不難吧,加上他的財富,比她一個人茫無目地的找要強很多。
想著,她快速地轉身,也忘了他那雙環在她腰間的手,渴盼的望著他,「小雪在幼兒園裡被人帶走了,如果……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她,我……我一定報答你。」
歐辰軒微瞇起眼,斂下的目光裡含了可怕的怒火,居然有人敢帶走她的女兒,就要具備承擔惹怒他的後果。但唐以靜後面說的話,顯然也讓他感到驚喜。他面上不動聲色,但摟住她腰的手,卻驀然收緊了,女人,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
「你說的是真的?」他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是。」唐以靜點了點頭。
「那我要你以身相許,你做得到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認真,就好像在談公事一樣。
唐以靜很想臉紅,但小雪的失蹤顯然凌駕在一切之上,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羞恥之心了,只是垂下目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咬了咬唇,忽然抬手,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想以行動來證明。
歐辰軒看著她毫不猶豫的模樣,突然有些心痛,她竟這麼愛小雪?為了小雪,無論是誰要求她那麼做,她都會這樣不顧一切的吧?
他心痛的同時,還感到無邊的怒意,他猝不及防地低頭,擄獲了她有些顫抖的雙唇,毫不憐惜地,在她嬌嫩的唇瓣上,肆意啃咬、吮吸,濕涼的舌探進她口內,捲住她的小舌,重重的咬嚙。
唐以靜雖然生氣,卻沒有推開他,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感覺他修長的手順著腰那邊往上攀爬,盈握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她倒吸了一口氣,有些羞憤的閉上雙眼。
歐辰軒離開她的唇,看著她紅腫的雙唇,眼裡閃過憐惜,但他的手卻沒停,重重地在她胸前揉捏,直到聽見她低喘了一聲,才邪笑著放開。
他湊近她耳邊,低聲呢喃,「以靜,你還是對我有感覺的。我很想現在就要你,但是小雪的事更重要。」說著,他已經替她拉好滑露肩頭的衣服,並替她扣好衣扣。他的長指在她唇瓣上摩挲了好一陣,才又說:「你先回去,小雪的事交給我,不要太擔心,相信我!」
他推她至門口,望著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臉,有一陣心動,「小雪回來之後,別忘了補償我。」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某種蠱惑。
唐以靜抬眸看他,望著他有些溫柔的眼神,心裡忽然一暖,但隨即低頭,小小聲的說:「如果小雪能夠毫髮無損的回來,我……任你處置。」
歐辰軒倚在門邊,看著她逃也似的身影,緊抿的唇瓣忽而露出一絲笑意及對某人誓在必得的決心,唐以靜,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這種神情,也只在一瞬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寒冷意,他迅速轉身進了辦公室,將Arno重新召回公司。
小雪是他的女兒,他不會讓她有事的,即便唐以靜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他也會去做。只是……那個女人好單純,她竟不知道自己早已知道了小雪的身份!他又怎麼能讓別人傷害他的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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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歐氏企業,唐以靜立刻被排山倒海而來的驚惶襲捲,剛開始得知小雪的失蹤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歐辰軒做的,那一刻,她還沒有那麼害怕,因為那人是小雪的親生父親,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但現在確定了不是歐辰軒做的,她反而很害怕恐懼,那種恐懼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心臟,令她有種呼吸都要停滯的感覺,又好像被人在身上生生挖去了一塊肉,讓她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