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猛然抬起她的下顎,星眸緊盯著她的,「我們……無法回到當初了嗎?」
唐以靜望進他無限哀淒的眼裡,硬下的心腸有絲鬆動,但想到她不能、也沒有權利再耽誤、傷害他,便毫不猶豫的說:「是,人是往前看的,不管過去有多麼悲傷,但都過去了,日子還是要過,時間能抹平一切。」
「你是這麼想的?」冷昊怔怔的看著她,星眸裡的幽暗,複雜難辨。
「嗯,」唐以靜點點頭,頓了下,說:「阿昊,不能做情侶,做朋友不行嗎?」她與冷昊基本上算是一起長大的,同一個家鄉村子,對彼此都知根知底,雖然很多年沒再回去過,她對冷昊除了愧疚之外,對他也有一份感情,撇去男女之情不算,她其實很捨不得冷昊,她從未想過與他決裂,但七年前那件事,確實是她傷了他,而且很重,可她……沒有辦法。
他低低笑了幾聲,抬手輕撫她的臉,沉默著沒有說話。
唐以靜見他這樣,也不知說什麼了,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著。
「阿靜,無法回到當初,那我們就共同創造回來。」他輕且堅定的說,無形中像是一種宣告,傾盡了所有。
她一驚,身體顫了顫,怎麼冷昊還是不放棄呢?忽地有些疲憊和無奈,想離開他的懷抱,他卻倏地抱緊了她,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擱輕在她肩上,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她必須讓冷昊對她死心,這樣長痛不如短痛。於是,她深呼吸了下,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我本來現在還不想說的,但是遲早還是要讓你知道,那不妨現在就告訴你,我其實有一個女兒。」
「你說什麼?」冷昊的面色陡然一沉,突然用力一扯,將手上的針管扯落,修長的手指倏地抬起她的下巴,「是誰的女兒?」
「我的,我生的。」唐以靜突然低吼出來,她的眼角立即有淚水滑落,「冷昊,放了我吧,我不適合你,我已經是個孩子的母親了,不值得你如此,你這樣,總讓我感到愧久、喘不過氣……」
冷昊的面色平靜得可怕,「是誰的?」
唐以靜怔怔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
「說,是誰的,是歐辰軒的嗎?」冷昊的眼裡燃著可怕的怒火,聲音也平靜的可怕。
唐以靜閉了閉眼,本想豁出去,什麼都認了,但一想到如果被歐辰軒知道了,那會不會把小雪搶走?想到這裡,她又猶豫了,緩緩搖了搖頭,「不是。」
「哈哈——」
冷昊突然大笑一聲,狠狠將唐以靜抱在懷裡,用一種近似決絕的語氣說:「你以為你這樣說了,我就願意放開你嗎?告訴你,唐以靜,你做夢。有句話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