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熱烈的歡呼中,十二名著雲霧輕紗的妙曼麗影魚貫而出,長袖一揮盈盈施禮,輕紗似雪,霎時漫天飄蕩,女子們各個膚若凝脂,判若桃花,猶如仙女墜入凡間,贏得台下驚叫連連。
待女子們步態輕盈,展翅翩翩起舞之際,我的琴音隨之而起。
眾人只聞的一片形如流水的琴音飄散,舞姬們舞姿柔曼,眼眸柔情似水,洽是一縷清風拂面,惹人倍感舒暢。
一曲已過,觀望者回味不絕。
雖然我已經退出紅樓,但若要問天宇有誰琴藝造就高過我,沒有一人能尋到,故而蘇易及下令,一定讓我在盛宴中伴奏。
妖月在十指的挑撥下,在碩大的太和殿蕩氣迴腸。
樊天一雙鷹眼銳利的瞧著亭台裡面獨自優雅撫琴的女子,她身上的服飾極為樸素,應該是特意裝扮過,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如此的天姿豈是她想掩飾便能掩飾的?和煦的金光撒落在女子身上,週身散發著一種叫做祥和的寧靜,她既不笑,也不哀,白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但是樊天覺得,這個女子很享受,是一種無需世俗凡人傾聽的獨樂般的享受。
在他為女子而怔怔的時刻,他發現,原來,他們這一桌人,都在凝望著她。
樊天沒來由的心煩氣躁,似乎自己獨有的東西被侵犯了。
蘇易及沒有顧忌樊天的感受,因為自從化繁一入太和殿後,他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她,又有幾個日夜未見了。這莫名親近想掏干了心給她的女子,瞧也沒瞧他一眼。她說過,他們是合作關係,合作期間,勿擾。朝廷時局未定,他大權未握牢,怎麼敢輕易許她承諾?
李傳一一直在留意著在座人的反應,自從蘇易及出其不意的奪了京城的兵力控制權後,聯想了很多。再瞧著低頭撫琴的化繁,心裡更加堅定了要處之而後快的決心。
「那女子是誰?本宮要了。」火樊太子樊天突然一句話,幾個人都回了神。
「太子殿下厚愛,那是賤內化繁。」蕭聆飛鎮定自若的答道。
樊天揚起眉頭,大聲道:「那聆王意思就是不肯割愛了。」
「太子哪裡的話,要是喜歡,自然拿去就好。」蕭聆飛道,他並不擔心化繁會真的隨了火樊國太子,依然是溫淺的笑著。對於他來講,這反而是一個機會。
樊天喜上眉梢,當即敬了蕭聆飛一大碗酒,兩人一下子稱兄道弟,彷彿前世就是親兄弟一樣。
而在雅致的亭台裡面撫琴的我,卻是不知道的。女子如衣物,正妻之外,其他的側室、小妾經常會被用來交易。隨手贈送一名本就尋常的緊。
火樊國位於菲爾斯大陸西北方,與天宇相隔了著一座連綿的雪峰山,地理上面多是高原,民眾多以放牧為生,但火樊亦有連接高原的,群山環繞的丘陵。近年來降雨量極少,導致牧民生活苦難,進貢給國主的物資就非常少。幾百年來,火樊國就嫉妒覬覦天宇豐富的資源,兩國的戰爭發生頻繁,現在可以稱兄道弟,友好往來,說不定隔天就可以發動戰爭了。
近來,火樊跟天宇相交的邊境地帶,就時常發生一些爭紛,只是爭紛鬥爭很小,往往達不到出兵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