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庭內廂房,依書張揚著火紅的袖子,走近前面的男人,妖媚的笑:「長斌做的好啊!果然這麼歹毒的事,還是長斌才能做的來。」
辟啪!辟啪!非常清脆的巴掌聲,長斌邪魅的臉立刻印上了清晰的掌印,依書毫不猶豫的再次踢了他一腳。
在她眼裡,他不過是他們家裡面的一條狗而已。更何況,這條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難道你是豬嗎?人都搞錯了!錯過了這次機會,那賤女人提高了警惕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下手?你是讓我坐實這幕後主使的身份嗎?你讓我怎麼在府裡抬頭?」
「小姐也會害怕這個?哈哈哈……這不像你的作風呀?還是,小姐害怕蕭聆飛對你反感?」長斌不理會依書的打罵,好整以暇的瞧著依書氣極了通紅的臉蛋。
「狗奴才,輪得到你這樣對本小姐說話?」她被猜破了心裡,惱羞成怒,再次甩了他一巴掌。
氣氛緊張,長斌撫摸著臉頰,反而笑得很肆意:「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毒蠍一樣的性子。夠勁道。夠囂張。」
「噁心!滾出去。」
說她是毒蠍,說她是毒蛇,依書反而冷笑,沒有獠牙的嘴,怎麼傷害人?
浴湯熱氣騰騰,小心的幫雲碟擦淨著身體,她軟弱無骨的身體任由我忙著,兩人就這麼不語。
雲碟的身上慘不忍睹刺青的抓痕,看的我心裡再次泛酸。
「姑娘,雲碟沒事。」
「嗯,會沒事的。」
熱水一桶一桶的被抬了進來,也不知道洗了多久了,她呆呆愣愣的,只說了那一句話,便不在開口。
晚上睡覺的時候,甜兒過來跟我換,讓我去休息,我也不願意。
「讓我守著她吧。」雲碟嘴上說沒事,但這丫頭性子跟我一樣倔強,不知道會不會做傻事。
甜兒抿嘴欲言又止,最後終作罷,我們兩人一塊守在雲碟的床邊。
「呀,夫人,怎麼雲碟姐姐身上這麼燙?是發燒了嗎?」傍晚的時候,甜兒推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我,驚叫道。
我趕忙探了探她額頭,確實,臉色的汗珠密佈。神色一凜。
好啊,沒想到我又疏忽了一招。
她竟然中毒了,如果再晚一刻發現,小命嗚呼。你們要如此的戳戳逼人麼?這毒藥名叫合歡散,是通過性關係時下藥,我初時只誤以為是一般春藥,它潛伏在體內神不知鬼不覺,三個時辰後自動斃命。
掏出懷裡的藥丸塞入雲碟口裡面。
我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猙獰過,即使是我家滅門那一日,被愛的人背叛,被恨的人恨之入骨時。
依書你怕即使誣蔑了我清白,蕭聆飛依然放過我,以防萬一,所以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取我性命麼?
你這麼瘋狂這麼小心翼翼想要他的愛,那麼我便幫你毀了罷。
通過你愛的他的雙手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