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後,又是人去屋空,枕剩襟寒。
渾身上下,痛的彷彿剛剛被烈火燒灼過,我卻不怎樣恨他。
是我親手把他由一個飛揚驕傲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冷酷絕情的男人,我沒有資格恨,也沒有資格怨。
這是我欠他的,也許,等我還清了,他就會再像以前那樣愛我。
昨晚,見他推門進來,原本是想與他好好談一談的,向他訴說,我當初欺騙他的無奈,和我對他的愛。
可是他白日裡對我的殘酷無情,卻讓我心有餘悸,微微瑟縮了一下,不自覺豎起防備的心牆,正躊躇著該怎樣開口,他就像被激怒的野獸般衝了過來。
我一直執拗的心,開始有些迷茫,這段情,到底情何以堪?
在房中歇了一天,覺得有些氣悶,便又出了德安宮走一走。
坐在御花園的莫耶湖邊,從懷中掏出那顆夜明珠把玩。
這顆夜明珠是我幼時,太子哥哥送我的生辰禮物。
看起來,它只是比其它夜明珠更加圓潤,光澤更迷人一些,實則,它是夜明珠中,萬里難挑其一的極品。
這顆珠子會散發淡淡的奇異幽香,而這種幽香可以令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聞到之後自動的退避三舍,繞路而行。
因為我從小就特別害怕那些蛇蟲鼠蟻,太子哥哥特意費盡心思,大費周章,尋了來送我。
捏著珠子,想起與太子哥哥往日溫暖開心的時光,我的唇邊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微笑。
也許,它,是這個冰冷的王宮中,唯一可以給我溫暖慰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