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哼,去了就知道了,保管你哭鼻子。」葉紅雪輕哼道。
「額,四哥,你……你居然也有脾氣……」葉開忘記了掙扎,喃喃的說道。
「廢物。」葉紅雪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眾人圍著葉紅雪和葉開一陣哄笑……
葉紅雪把葉開放在了地上,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朱七七輕輕的揭開了他的繃帶……
葉開傻了,眨了眨眼,步伐顫抖,一步步來到了柱子的下面……手指撫摸著那抹倩影,淚流滿面……
目光落到了屋內的靈牌之上,幾個箭步衝了進去,撫摸著那熟悉的靈牌,感到了一雙溫暖的眸子在注視著他,緩緩的側眸,「舅舅。」
「廢物,連你母妃大的靈牌都保護不好。」玄冰冷道。
「我……」葉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玄冰緩緩的扶起了他,擁住了他的肩膀,「廢物,傻小子,你要是沒有了命,姐姐的心和安?你是讓我無顏去見她對麼?」
「呵呵,舅舅也能說出如此的話,讓開兒大驚。」葉開笑道,淚珠緩緩流淌……
朱七七看著他們和好,看著葉紅雪,葉開,玄冰之間的心結在慢慢打開,悄悄的離開了王府,回到了朱家。
朱七七跪在了朱洪天的面前,她可以使攝魂大法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但是她卻不能對著疼愛他的父親如此……
「七七,你……」
「爹爹,告訴孩兒,我到底是誰?」朱七七凝望著朱洪天,半晌問道,見朱洪天臉色微變,隨即含笑摸像了她的秀髮,悠悠的說道,「爹爹,不要瞞孩兒,孩兒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骨肉,而是娘親用你們的孩兒換回來的小生命。孩兒感激,在孩兒心裡你們永遠是我的爹娘,我永遠姓朱。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找親生爹娘,在孩兒心裡,我覺得能擁有這樣的爹娘很幸福,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孩兒很開心能做你們的孩子,永遠的做你們的孩子,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傷爹爹的心,告訴我實情,這對我們朱家很重要。」
朱洪天的手僵住了,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七七,我的……」
朱七七跪在了地上,趴在他的腿上,「孩兒永遠是爹爹的七七,爹爹的掌上明珠,心頭肉。」
「我的好女兒……」朱洪天低頭撫摸著愛女的秀髮,「爹,對不起你。」
「爹爹,不管你是出自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怨恨你,因為爹爹和娘親們,哥哥們給我的疼愛早已經彌補了……」
朱洪天悲涼的輕歎一聲,「我……一次出去遊玩之時,認識了你的娘親,當時她被一夥賊人調戲,身邊的護衛早已經命喪黃泉,我當時救了她,從而和她相識,帶著她走遍了整個花語國,對她……可是後來她走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只是說她會為我鑄造一把劍,一把只有我配擁有的劍,從此天涯各自一方,我成了將軍,在一次被敵人暗算,重傷之下被一個女子所救,就是你的大娘,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又因你娘她毫無音信,而娶了你大娘,接下來的征戰中,我初露鋒芒,而你的娘親們個個對我情誼深厚,為了我可以赴湯蹈火,就……可是我時刻沒有忘記你娘,到處派人去尋找,沒有想到幾年後我們再次相見,卻已經是物是人非,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她乃是獵國的公主,君憶柔,那次只是她偷跑出來遊玩……而且她已經嫁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和我對敵的將軍,蕭寒。」
朱洪天神情激動起來,身體微微輕顫,凝望著窗外,似乎來掩飾內心的悲痛,和眼裡的淚花……
「蕭寒似乎知道我,而我對他……那一戰,我們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結果只會是其中一人活著……我很自私,但是我當時被沖昏了頭腦,血戰三天三夜,不分高下,可是當那抹倩影出現在戰火紛飛的殺場,蕭寒和我都怔住了,在我晃神之際,蕭寒事先反應過來,一劍刺像了我的前胸,我沒有痛感,卻比痛還要讓我瘋狂,讓我心碎,柔兒倒在了我的懷裡,把輕舞交給了我,含笑看著我片刻,撲到了已經完全崩潰的蕭寒懷裡,溫柔的笑著輕吻上了他慘白髮抖的紅唇……」
「兩個男人看著摯愛從此離去,我們從悲痛中,變得猙獰,變得忘記了所有,不顧柔兒的犧牲,只想至對方於死地。我們各自身處多處劍傷,鮮血飛濺,卻沒有一人肯停下來,直到那嬰兒的啼哭聲,你六娘抱著你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看著她懷裡的女娃,僵住了,蕭寒瘋了似地撲向了你六娘,奪她手中的嬰兒。你六娘只是緊緊的護著懷裡的孩子,把柔兒所做的一切告訴了兩個瘋狂的男人,她早就料到會出現那日的局面,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到了殺場,事先把她和蕭寒的骨肉交與了當時隨我而來的你的六娘,懇求她帶她撫養你,要她抱著你來威脅蕭寒,讓他他退兵,從此兩國不可開戰。蕭寒最終妥協了,眼看著愛女被帶走,他卻無能為力,從此一蹶不振數年,曾暗中冒著危險潛入花語國,默默的遠遠的看著你,試圖把你帶回身邊,但是他卻不能發動戰爭,甚至都不敢惹怒於我,只因你是他的愛女,他怕我會對你不測,而我做為一個爹爹來說,何嘗不明白那種滋味,但是我不能把你交還給他,那面臨的將是戰爭,是血腥,更何況你……我實在不捨得。」
「我們僵持著,一直到他得知你意外死去的消息,運籌了三年之久,終於發動了戰爭……」
「爹爹。」朱七七泣不成聲,兩個爹爹,一個給予她生命,一個對她勝過親生。
「孩子,是為父對不起你,你如何選擇,為父都會……」朱洪天扶起了朱七七,看著養育了十八年的愛女,「如果想回去,我會派人護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