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也是母妃的親生骨肉?」朱七七詫異的問道。
「是,他自從母妃慘死,把自己關進府內一年之久,漸漸的退出了人們的視線,拒絕了任何人的服侍,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從此不問世事。而葉開你也看到了,變成了今日的廢物,流連於花叢中,男女都是他的玩偶。」
「三哥,你不覺得玄靈兒的死如果說是戰國的陰謀,這不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呵呵,朝廷之事,我們涉及的不多,不過戰國也有充分的理由,就是玄靈兒不在受控制,反而倒戈相向,這是唯一的合理解釋。」
「有這個可能,女人不同於男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有了這個人的孩子,就會拋棄一切,追隨這個男子,畢竟父母親情也抵不過骨肉血親。」朱七七歎息道,沉默了許久,問道,「三哥可知,玄冰曾隻身去皇宮刺殺皇上?」
「小花已經給我說過了,玄冰居然兵行險招,令人費解,而此次戰役,他完全有能力出手,聯合獵國攻打花語國,可是他卻沒有出手,而且還救了你。」
「他救我,也許是為了報答我救他之恩吧。」朱七七輕聲說道,想到了那個冰冷的玄冰,不覺得心裡隱隱作痛,拿出了那枚暗器,問道,「三哥可認得這個暗器?」
少年接過了暗器,神色微變,「這……這種暗器絕非話語國所有,戰國倒是隨處可見,他們那裡地處冰雪世界,猛獸頗多,這種暗器毒辣,攜帶方便,威力不可忽視。」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朱七七臉色煞白,手指輕顫,「這枚暗器我見過兩次,一次是玄冰行刺皇上,身負重傷,就是因為這枚暗器,而另一次就是因為它,小花才會和孩子們趕往戰場,救下三哥。」
「額,看來玄冰早就料到會如此,可是他為何要出手相救呢?而皇宮內又有何人是戰國之人呢?」少年緊皺眉頭,陷入了沉思,凝望著手中的暗器。
「也……也許他本身就是傷自己的人,而躲進七王府,只是要嫁禍給皇上,讓葉開和皇上反目成仇,他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此計謀並沒有得逞,葉開並不買賬,所以他又策劃了另一個陰謀,他若是要真心出手,二哥他們就不會……他算準了時間,為朱家留下血脈,把矛頭指向了皇室中人,而朱家雖然現在有些敗落,但是卻還能在花語國屹立不倒,爹爹的部下,大哥的部下每一個人都是忠心不二,只要朱家和皇室翻臉,想必會有很多人擁護爹爹和哥哥,到那個時候,他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趁著內亂,拿下花語國。」
「不過可以確定的事是,花語國內一定有奸細,而此人的地位一定很高。」
「不錯,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此次戰役,如果沒有人洩露軍事秘密,不可能我們會遭到埋伏,但是我卻想不出是何人?」
「額,三哥,大哥是主帥,那次行動之前,有沒有除了我們朱家的人參與?」
「沒有,大哥做事一向穩重,只是把密函呈給了皇上。得到了旨意,才出動整個部隊連夜偷襲。」
「皇上?他沒有任何理由要毀了江山,看來一定是中途有人動了手腳,密報給了玄冰,才會有今日的慘敗。」
「現在看來這是唯一可以說過去的理由,不過我們最主要的是要找出那個奸細,不然花語國巍巍可及。」
「嗯,三哥這件事交給我吧。」
「七七,你乃是弱女子,不要做出傻事,這事不是你來承擔的,我想大哥一定會有打算,你還是留在七王府比較安全,當日有人要至你於死地,此人的權勢一定非同小可,他當時都不俱朱家,更何況是如今呢?」
「三哥,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朱七七輕聲說道,她沒有把葉開的所作所為告訴少年。
朱七七又和少年聊了一會,覺得他的心情平復了許多,才離去,沒有在過停留,而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四王府。
門口掛著兩個紅紅的燈籠,院內安靜祥和,她不由得推開了大門,猶如三年前一樣,來到了這個世外桃園,她的心漸漸的平靜,想到三年前,躺在草地上看著屋內看書的葉紅雪,少了那份悸動的喜悅。
闊別三年,每樣事物還猶如從前,但是她心底明白,她變了,她不再是那個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朱七七,她的身上背負著哥哥們的慘案,她的心中堆積著仇恨。
「你回來了。」葉紅雪站在桃花樹下,微微轉身,淡淡的說道。
朱七七錯愕的看著他,他的神色平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直接用你回來了這四個字,難道他……、
「呵呵,在我眼中你依然是那個肥肥的朱七七。」葉紅雪淡淡的說道。
「四……四哥哥……」朱七七一聲輕喚,她沒有想到,他一眼就認出了她,連爹娘和大哥,三哥都沒有認出她,可是他……只是和他短短的相處幾日,他卻能一眼認出……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葉紅雪問道。
「四哥哥,我想在這裡住一晚可以麼?」朱七七問道。
「這裡的門永遠為你打開。」葉紅雪轉頭凝望著桃花,「你的香氣愈發的濃郁了。」
「額……」朱七七嗅了嗅,「什麼香氣?」
「呵呵,你自己當然不知道。」葉紅雪隨即接著說道,「早點休息吧,你就住原來的那個房間。」
「謝謝四哥哥。」朱七七凝望著他的背影,良久推開了房門,裡面一塵不染,還保持著當初的模樣,甚至連被褥還猶如當初一樣,散在床上,她伸出了手摸了摸,一絲灰塵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異味。
躺了上去轉反覆,很多事情都有疑點,可是她卻找不出任何推翻她剛才的理論,玄冰真的是你麼?心裡輕歎,如果是你,我該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