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喂我。」張開了嘴。
「你……」
「不要在威脅姐的生命,姐知道姐的性命捏在你手裡,但是是你給姐包紮的,姐的手如何能吃?」少女翻了個白眼,一連串的說出,掖的他是啞口無言,送到了她口中。
「廢物,你有什麼是你拿手的麼?好好的一隻野雞,居然被你烤成如此難吃的地步,也還是真是讓姐開了眼界。」少女勉強的嚥了下去,張開了嘴。
「不好吃,你可以不吃。」葉開塞到了她嘴裡一塊。
「姐有多麼的不想吃啊,但是為了姐珍貴的生命,不得不吃。」少女嚼了幾下,直接吞下,多留在口中一秒,都是一種折磨。
「那還救我?」葉開淡淡的說道。
「哼,姐是被逼無奈啊,如果姐也有抓野雞的本領,能找到朱玉峰,才懶得你這個廢物,不如凍死你省事,免得浪費空氣,只會享受,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葉開滿臉黑線,冷哼一聲,兩人總算是消停了下來,填飽了肚子。
葉開彎腰背起了少女,拿了一個木棍當火把,把佩劍插回了刀鞘。
兩人頂著鵝毛大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
她蜷縮著,貼著他的背取暖,他邁著沉重的步子,眉毛上已經結成了冰碴,靴子已經濕透。
他來自南方,靴子根本就禁不住嚴寒,而他的棉服也脫給了只穿著貼身衣物的朱七七,唯有靠著她的身體,來吸取一點點熱量。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雪花,漫天的雪花,低下了頭,看著前方白茫茫的積雪,乾枯的一顆顆大樹,皺了皺眉,眼皮打著架,掐了一下她的大腿,「你死了麼?」
「廢物……」少女一聲怒吼,揪著他的耳朵,狠道,「不要逼姐使出絕招。」
「呵呵,你的絕招是什麼?」葉開無力的問道。
「哼,告訴你就不是絕招了。」少女聽出了他聲音的不對,怒氣消減了一半,手環過他的腰,握住了他的一隻手,刺骨的冷,比飄落的雪還要冷,藉著火把的光亮低頭看去,他的褲腿硬邦邦的,似乎已經結了冰,一雙靴子也是如此,心裡一酸,他是怕他倒下,故意挑釁自己和他說話,笨蛋,白癡,廢物,一連罵了幾句,拿著火把不知道升篝火取暖麼?
「我們休息一下吧,升起篝火,小睡一會。」
「不能。而且我們要快速衝出去。」葉開聲音低沉,邁著沉重的腳步。
「發現了什麼?」朱七七環顧四周,抱緊了他,問道。
「沒有,只是憑直覺,有危險靠近。」葉開沉聲說道。
少女敲了下他的頭,「這麼冷的天,又下著雪,連熊都不會出來覓食的。笨蛋。」
「該死的女人,你是本王的囚……」
少女打了個哈欠,「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敲你的頭,不揪你的耳朵。」趴在了他的肩上,拿過了他手中的火把,把他已經凍僵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另一個衣袖中,仰頭看了看大樹,連根枯枝都沒有,筆直的高聳入雲,暗罵,丫的,這是什麼樹啊?垂下了頭,照著路,眼睛濕潤了,原來積雪一半是雪,一半是冰,而他的鞋子已經被戳破,腳趾露在了外面,冰碴凝結在上面。
淚水悄然落下,不是他不想點篝火,是根本無法點燃,這裡不會再有乾枯的樹葉,也沒有枯樹枝,更不可能去點燃一顆大樹,如若是那樣,兩人不會被凍死,而是被燒成了焦炭。
「你還有力氣放倒一顆樹麼?」
「做什麼?」
「就這顆,你還可以麼?」
少女沒有回答他,而是指著前面一顆有一個腦袋粗細的大樹問道。
葉開嘴角猛抽,「你還能找個更粗的麼?」
「靠,這個已經是姐看到的最細的一顆了。」少女掐了他屁股一下,「把我放下來。」
「死女人,你……」
「我……我怎麼了?姐又沒有說不掐你屁股。」
少女瞪了他一眼,雙腿著地,打了幾個激靈,拔了拔雪裡的雙腿,拿著火把看著四周。
「女人,我想到了。」葉開抱起了朱七七,朝左側走去。
少女拿著火把,過了一會,葉開放下了她,跪在了地上,用手掃著雪,「真的有,山上的積雪總會有融化的時候,久而久之必會形成一條河流,而現在這個季節,冰層早已經夠厚,我們有希望了。」
少女嘴角微揚,和姐做雪橇的方法大同小異,卻是容易了許多。
拖下了皮襖放在了地上,「來,坐上來,走吧。」
「咱們二人就剩這一件可以耐寒的衣服了,不能沒有。」
葉開披上了長皮襖,拔出了佩劍,解下了刀鞘,坐在了冰雪上,「你從後面抱著我,我來划動。」
少女滿臉黑線,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衣服,摸了摸翹翹的屁股,這要是下去,屁股不爛才是稀奇,走到了他身邊,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懷裡,「這樣比較好,你是路癡,姐在前面帶路,以免走冤枉路。」
「女人,下去,這是溪水結成的冰,用你帶路麼?」葉開推著她。
她眼疾手快,攥住了他的手,刀鞘狠狠的向後劃了一下。
「啊……」
兩人同時大叫,根本用不著任何的輔助動力,兩個人快速的超前滑行著。
她展開雙臂,興奮的呼喊著。
他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聲聲慘叫。
屁股一顛一顛,石頭不住的戳痛著有些麻木的神經。
鋼牙緊咬,更可憐的是,她的屁股由於慣性時而顛了起來,隨即又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寶貝上。
他是上下齊齊受到攻擊,苦不堪言。
大樹快速的向後倒退,朱七七突然一聲尖叫,「廢物,快,快停下來,前面……前面是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