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瞪著葉開,「幹嘛阻攔姐出聲,姐好想爹爹的,你安的什麼心,怕他打你麼?」
「豬婆,你看我們的樣子,他是你爹爹,我是怕他尷尬。」葉開委屈的說道。
「我們怎麼了?好好的啊,只是你發神經,大早晨的,非要蒙上被子,挑起了姐的回憶。」朱七七怒道。
「你沒有給我穿褲子,我現在還光著呢。」葉開扯過被子裹了起來,「出去,我要穿衣服。」
「葉—開,你這個爛人,你這個變態,你為啥不穿褲子?讓我爹爹……你,姐要廢了你。」朱七七爬了起來,朝葉開撲去。
「豬婆,小心,不要激動,你的重量支撐不了你的速度的。」葉開急道,看著她整個人撲了過來,無奈的閉上了眼,抱著她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我的屁股,啊……」
「哼,活該。」朱七七頭一擰,爬了起來,朝他的屁股又踢了一腳,「姐要吃飯了。」
葉開可憐兮兮的站了起來,裹著被子,拿起褲子,走到屏風後,穿好,「看來爺要把衣服拿過來了,這件都髒了。」
「什麼?你當這是你家啊?這是姐的家,你現在就從姐眼前消失。」
七王府每日都在慘叫和咆哮聲度過,每個人都已經習慣,要是今天少了那聲音,他們竟然有點慌,聽到那聲音後,嘴角露出了笑容,似乎聽到了什麼美妙的音樂,可苦了那些每日都在換的神秘人,這是什麼苦差事啊,監視這對活寶,都快憋出了內傷,真想找個繩子來上吊。
朱七七坐在花園裡,摸著自己的肚子,樂哈哈,又少了一圈,嘿嘿,已經習慣了美食在桌,為了自己小的可憐的胃,她不在狼吞虎嚥,而是每樣都嘗上那麼一小口,一天都沒有見到葉開的影子,還真是有點悶,已經被關了快一個月了,犄角都快冒出來了,到了深夜,葉開也沒有來,朱七七無聊的看了幾頁書,溜躂到了菊園,推門走了進去,靠著柱子,「母妃,我來看你了,陪你說說話。」
「廢物,不是,是你的兒子,我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只是個廢物。」冰冷的聲音傳出。
「噢,鬼你也在啊,黑天是你活動的時間啊。」朱七七聽著似乎這聲音有些耳熟,蝕骨的寒意,冰冷的氣息,她挑了挑眉,挪動著身軀,輕輕的向著冷氣密集的地方爬了過去,月光撒進屋內,地上面由點點鮮紅,她用手指沾了沾,聞了聞,是血,鬼也會流血麼?此刻脖子上冷嗖嗖的,淡綠色的光芒格外扎眼,「你受傷了?讓姐看看。」
「多管閒事,走。」
「嘿嘿,姐說過,你是姐的鬼。」朱七七繼續上前爬去,脖子上傳來微微的疼痛,最終那把綠色的光芒消失。
「你不怕?」
「靠,你還會說別的麼?姐為何要怕?」朱七七爬到了他身前,驚呆了,結巴的說道,「戰神?丫的,誰傷了你?姐給他拚命。」
他膚色慘白,胸口的鮮血汩汩的往外冒著,紅色的長袍被染成了醜惡的深紫色,他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的色彩,猶如千年寒冰,寒入心底,神色平靜,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除了那傷口,那慘白的臉色,絲毫追尋不到一點痛苦的神色。
「姐去請太醫,你等著。」
「不行,我死不了。」男子磁性的聲音,讓人不敢忽視。
朱七七乖乖的停住了腳步,蹲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去聽從,不過朱七七是何人,她停下來的原因是他既然不讓叫人,受了傷躲在這裡,必定是怕外人知曉,「好,你等著,姐要給你療傷。」
朱七七出了菊花閣,直接來到廚房找到酒,揣在懷裡,然後拿了些吃的,隨即回到屋內,拿起銀針和線,統統的一股腦塞了進去,悠閒的走進了菊花閣,關上了房門,她沒有點燃蠟燭,而是藉著月色,看著眼神有些渙散的男子,咬了下牙,擼起了袖子,把銀針穿上了線,浸在酒裡,「會有些疼,你最好別挺著了,暈過去吧,不然姐可以幫忙把你敲暈。」
「來。」
男子神色平靜,眼眸一樣的冰冷,連眉都沒有皺一下。
朱七七看了眼,戰神,你不是神,是人,姐可要下手了,喝了口酒,噴在傷口上,他的汗毛微微動了下,她瞄了眼,他還是那副樣子,不禁暗歎,好樣的,姐喜歡的人果真不是孬種,是條漢子。要是換做那個廢物,早就鬼哭狼嚎了。
用銀針縫合著傷口,縫一針,她的心就縮一下,一共縫了十針,她大汗淋淋,他終於蹙了下眉,「傷口裡的暗器還沒有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