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看著小刀上的鮮血,對不起啊,馬兒,姐回去就補償你,給你請最好的大夫,讓你享受貴賓的待遇,按摩加洗泡泡浴,在給你找個小母馬。
用地上的草擦了擦匕首,看著自己的傑作,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開始犯了難,索性把門拆了下來,拿出裡面的食物和書,躺到了木板上,先吃,補充體力是正點。
吃完了糕點,隨手拿過車裡的書籍,臉一紅,丫丫的,爛人果真是爛人,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畫面,一條縫隙的眼眸也睜開了許多,手沾了點唾沫,輕輕的打開一頁,兩眼發直,翻開了另一頁,四下看了看空曠的山野,嘴角浮出一絲淫笑,瞳孔漸漸放大,映出圖畫上的人影,繼續往下翻著,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黑子,嘿嘿一笑,爛人還很會享受嘛,難道是他的風流史?盯著黑字,仔細的閱讀起來,眼皮漸漸垂下,書蓋在了臉上,嘀咕著,「爛人,春宮圖和兵法弄再一起,他的癖好也真是怪異。」
陽光暖暖的灑向大地,微風帶著些許的熱浪,到處是綠意盎然,小鳥懶洋洋的躲在樹蔭下乘涼,濃密的野草垂著頭,蜜蜂在花蕊中間停歇,朱七七躺在木板上呼呼大睡,太陽漸漸落下了山頭,小鳥也從窩裡飛了出來,在草地上找著蟲子。一條紅色帶著白色斑點的長蛇從洞裡探出頭來,張望了一下,快速的滑行,朝地上專注的小鳥爬去。小鳥啄著蟲子,突然看見了地上的朱七七,好奇的試探性的飛了過去,落在她的胸前,啄著她身上的碎糕點,長蛇盯了一會,慢慢的靠近。
朱七七睡的香甜,絲毫不知道她的胸上在展開著一場殘酷的廝殺,一場強勢和弱勢毫無用質疑的廝殺。
蝕骨的冷氣襲來,小草微微擺動,紅色的靴子在它們頭頂一閃而過,一片樹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正中長蛇頭部,只見它的嘴外還帶著小鳥的半個身體,樹葉飛過,它的頭連同身體隨之飄起,在半空中斷成兩截,長長的身體掉在了地上,痙攣一樣的蠕動著,而它的頭和樹葉被釘在了一顆大樹上,小鳥的半個屍體慢慢的掉落在地上,整個過程只是瞬間,地上的屍體和點點血跡證明著剛才出現了一場屠殺,一場強於弱的屠殺。
朱七七感到了涼意,微微的睜開了眼,拿下臉上的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紅色的靴子,一朵白色的荷花極其突兀,視線順著荷花往上爬去,勻稱的身軀,一襲紅色的長袍,腰間繫著一條白色的玉帶,斜側垂著的玉珮晶瑩剔透,卻是一半,藉著有些昏暗的光線,看到了他的臉,深吸一口氣,視線在也移不動分毫,癡癡的看著,嘴角淌下大煞風景的銀絲,一向話多,沒心沒肺的她,此刻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凝望著,似乎就已經滿足,似乎就已經得到了全世界的所有,
冰冷的氣息,奪人魂魄的眸子無不張揚著他是上帝的寵兒,是得到了所有美的化身,猶如戰神下凡,腳踩著大地,傲視著這片土地,讓人有種膜拜的感覺。
樹葉紛紛而落,紅色的長袍迎風舒展,青絲拂過他的臉頰。
他的腳下,一個龐大的身軀,只有那五官提示著她還是一個人,平坦的脖頸證明她還是一個女人。
美與醜,在這一刻被刻畫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