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兩年來,你對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對嗎?你並不喜歡我,你從頭到尾都只是想利用我,對嗎?」宸姬從他的眼神跟話語中已經找到了答案,此時小腹處傳來的疼痛變得強烈起來。
「如果你真的是宸姬,或許朕會為你傾心,可惜,你終究是花若惜,是那個跟趙逸霖的妻子!」這是劉沁的回答,此時的他,再無半點偽裝隱瞞。
「劉沁,你把她帶到這裡,是想讓她給你陪葬還是想用她做人質用來要挾我們?」趙逸霖此時已經追了上來,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兩人,他似乎並不緊張。
到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徹底的贏了。
劉沁終於被他逼上了懸崖,只要他稍稍推一把,他就粉身碎骨了。
「你果然夠狠心,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朕比起你,當真是自愧不如。」大概是知道結局已定,劉沁反而收起了之前的頹喪,變得雲淡風輕起來。
「你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不覺得晚了些麼?」趙逸霖看著他,臉上掛起了一副勝利者的笑容。
「故意讓朕知道宸姬懷了你的孩子,讓朕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用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當人質來要挾你,從而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放鬆警惕。趙逸霖,你可真是夠狠啊,夫人跟孩子,都可以被你用來當作迷惑敵人的工具。不過,朕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朕一直實在利用宸姬的?」劉沁的手始終緊緊的握著宸姬的手腕,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持續有多久了。
趙逸霖聞言,從懷中取出一把精美的匕首,讓在了劉沁的腳邊:「只能怪你這個主人太客氣了,喜歡給自己的屬下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宸姬盯著地上的那匕首,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了那日在京郊別院時候的場景,她雙目圓瞪著看向劉沁:「蓮花是你的人?原來那次我中毒是蓮花下的毒……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時候,我對你來說,還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啊,你為什麼要讓人下毒害我,還連累燕子慘死……」
「下毒害你不是他的目的,試探我有多在乎你,才是他的真實目的,這樣,就能確定你的利用價值了!」趙逸霖幫劉沁回答了這個問題。
「啊……」宸姬聽到這個答案,情緒終於崩潰,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往地上跪下去,疼痛難忍的小腹中一股暖流湧出,她感覺自己的身與心,正在被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一片片凌遲!
「若惜……」就在她痛得幾欲昏過去之際,劉政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隔著並不算太遙遠的距離,他大聲朝抓著宸姬手腕的劉沁道:「皇兄,放開若惜,我饒你一命。」
「饒朕?」劉沁說著,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宸姬,一臉冷笑:「真正不願放了她的人從來都不是朕,是你身邊的好舅舅。」
「你快放開她,她是無辜的……」劉政看著宸姬那副痛苦不堪的表情,焦急的喊道。
「趙逸霖,你看,你兒子現在正化作一灘血水往外流呢,真是冤孽啊,不該來這世上卻偏偏要來……」劉沁嘴上故作輕鬆的諷刺著,可是他看到宸姬那痛苦的表情,以及她手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時,眼底終究閃過一絲不忍。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她?」劉政擔心再這樣下去,宸姬就會沒命,他於是著急的問道。
「很簡單,將虎符交出來,然後你們倆自刎。」劉沁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劉政沒想到他提出來的條件竟然會這麼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政兒,你下去將宮裡的事情料理好,這裡的事交給我來處理。」趙逸霖打斷了劉政的話,吩咐道。
「我不,我要救若惜。」可劉政此刻哪裡還會聽他的話,他說著,從懷中取出虎符,朝劉沁道:「你要虎符,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放了若惜。」
被疼痛已經快要麻痺身上所有神經末梢的宸姬聽到劉政這話,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張了張嘴,她聲音虛弱的道:「劉政,謝謝你……」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真正關心她,願意為她放棄自己所擁有東西的人,原來,她不是沒有人牽掛的的。
「若惜,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劉政見宸姬跟自己說話了,立刻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