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許定坤聽到張祿的回報,說皇上被宸姬拉去遊湖,讓他有事晚些再稟報,一時間,他只覺得怒極攻心,甩袖出了御書房,往德懿宮的方向走去。
德懿宮內,太后才下完密旨,正憂心之際,卻見許定坤一臉怒容的從外面走來,當下她的心就提了起來。
「老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行了個大禮,許定坤俯身道。
「許卿家平身。」太后一臉平靜的抬了抬手,然後又道:「今兒不知是刮的什麼風,竟然把從來未曾踏步我德懿宮的許卿家給吹來了。」
「太后嚴重了,老臣今日前來覲見太后,只不過是聽到一些關於太后的傳聞,想要知會太后一聲。」直起身來,許定坤一臉老沉的站在她面前,頭微微昂起,態度一點也不謙卑。
「哦?不知卿家所說的傳聞內容是何?」太后微微挑眉,一臉頗感興趣的模樣道。
許定坤聞言,轉頭看了眼滿屋子的宮女奴才,有所顧忌道:「此事關聯甚大,太后可否能遣退閒雜人等?」
「既然關聯甚大,許卿家應該找皇上去商量,況且,卿家也說是傳聞了,所謂傳聞,未必是真,也不用擔心哀家這屋子裡面的人會聽到,你只管說吧。」太后一臉泰然的說道,可她眼底卻不經意的洩露出一絲驚慌。
她當然知道許定坤是要找自己說什麼,只是她不能假裝事先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不然以許定坤的聰明,一定能猜出一些內幕。
「老臣已經找過皇上了,可是皇上被皇后娘娘拉去遊湖泛舟了,未能聽老臣稟報。既然如此,那老臣還是等皇上回來了再與他商討對策吧,打擾太后休息了,老臣告退。」許定坤見太后絲毫沒有要遣退眾人的意思,他不想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於是只得將到嘴邊的質問給嚥了下去,只行禮告退。
太后見他還算懂得顧全大局,提著的心也暗暗放下,只擺了擺手朝身邊站著的青鳥道:「替哀家送送許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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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外的民宅內,趙逸霖得知了許定坤找劉沁未果的消息,陰沉的臉色頓時閃過一絲算計。
「主人,果然跟您想的一樣,夫人當真從中阻擾了,看來她與上官家的關係匪淺啊。」白鷺看到趙逸霖那陰鬱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
「我昨晚故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她,只是為了考驗她一番,沒想到,她這麼經不起考驗,敢插手此事。」趙逸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冷峻得如同地獄修羅,讓人不敢直視其雙眸。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白鷺聞言,問道。
「本來我想弄死的只有太后一人,既然她這麼關心上官浩澤,那就讓他去陪葬吧。」趙逸霖說著,眼神犀利的看向眼前的白鷺道:「通知宮裡的人,今天下午之前,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皇上知道太后跟上官儒旭之間的關係。」
「是,屬下明白了。」白鷺說著,便退了下去。
趙逸霖那陰冷的臉色漸漸恢復平靜,他從腰間取下一個精緻的荷包,裡面還是那半縷青絲,只是此時再見到它,他已不似往常那般的平靜,相反,有些狂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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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眼前的青絲,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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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湖,位於皇宮北面,御花園後側,方圓十里,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天然湖泊,在富麗堂皇的宮廷之中,如同是一塊嵌在金銀中的碧玉,沁人心脾。
此時雖已過了蓮花盛開的季節,湖面卻還飄著綠油油的水草,清澈見底的湖中不時有錦鯉來回遊玩,一片生機勃勃。
宸姬與劉沁面對面的坐在扁舟上,他們自己拿著船槳,正往湖心劃。
「皇上,你看,水裡有好多魚呢。」為了提起劉沁的興致,宸姬一邊劃著漿,一邊興奮的看著湖水道。
「小時候,母后會時不時陪朕到這裡來釣魚,如今,朕已經好久不曾來過此地了。」劉沁說著,語氣頗帶傷感。
「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把太后也一起叫過來遊湖的。」宸姬聞言,語氣中閃過一絲遺憾。
「今後有的是機會。」劉沁笑了笑,說道。
「皇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宸姬見他主動提起了太后,心想在他心中,母子親情應該是佔了很大份量的,於是趁機開始敲邊鼓。
「問吧。」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很在乎的人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她麼?」深吸了一口氣,宸姬試探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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