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記憶?」趙逸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是,宮裡剛剛傳來的消息,說夫人已經不認識任何人了……」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沉聲回報道。
「真的不記得了麼?」趙逸霖意味深長的說著,嘴角又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黑衣人不明白趙逸霖心裡怎麼想的,只得請示道。
「你說,如果天下人知道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不過是一個強佔別人妻子的無恥之徒,會如何看待他?」趙逸霖眉眼輕輕一轉,視線陰冷的落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
「主人,您的意思是,現在就把夫人的真實身份揭露出來?」黑衣人聞言,詫異道。
「如果劉沁敢要她,她要是敢接受,就讓他們一起付出代價。」趙逸霖冷笑著,眼神嗜血陰森。
「是,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屬下告退。」黑衣人徹底明白了趙逸霖的意思,趙逸霖所說的,讓他們一起付出代價,就說明一旦宸姬的真實身份曝光,到時候不僅僅劉沁會成為一個強佔他人愛妻的昏君,而宸姬則會成為禍國妖姬,迷惑君主,受世人唾罵,乾國的百姓容不得她,朝廷容不得她,後宮更是容不得她,她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縱使劉沁乃一代君王,卻未必能保得了她。倘或他為了一介女流與天下人作對,只會更加加深天下人對宸姬的怨恨,只會更加容不得她,這便是將她往死路上逼。
黑衣人退下之後,趙逸霖拍了拍手,一個白衣男子便從屋外走了進來。
「主人,不知道有何吩咐?」拱手朝趙逸霖問好之後,白衣男子問道。
「半個月後是咱們的首輔大人的壽辰吧?」趙逸霖隨口問道。
「是,許定坤在家裡擺了筵席,廣邀賓客前去祝壽。」白鷺點頭道。
「很好,這麼多年沒有見這位老朋友了,也是時候去看看他了。替我備好壽禮……」
「是,主人。不過,許定坤的壽宴,說不定皇上會參加,我們若是去的話,可能會跟他碰上。」白鷺有些猶豫的提醒道。
「碰上豈不是更好?」趙逸霖說著,眼神中滿是冰冷笑意。
白鷺瞬間明白了趙逸霖的意思,劉沁會去,那就意味著花若惜肯定也會去,若真要會許定坤,選個月黑風高無人夜豈不是更好,專門挑在那麼熱鬧的日子去,與其說他是想會許定坤,倒不如說,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明著見花若惜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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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因為宸姬的甦醒,使得乾旭宮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而自從宸姬失憶之後,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至少,對於劉沁來說,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以前的宸姬總是若有似無的與他保持著各種距離,從不曾與他過分親近。
可是現在,她幾乎是片刻也離不開他,就算劉沁要去御書房商討國事,她也不捨得放他走,對於宸姬對自己的依戀,劉沁很開心,於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她,他一聲令下,將御書房搬到了他的乾旭宮,大臣們不管有什麼事情找他,都得到乾旭宮來與他商議。一時間,也惹得一干朝臣頗為不滿。
這日下午,首輔許定坤有重要事情要求見劉沁,來到乾旭宮的時候,見劉沁正在為宸姬餵藥,當下他便臉色一沉。等到劉沁喂完藥來見他時,他很不高興的朝劉沁道:「皇上這麼多年不曾臨幸後宮,可是因為此女?」
「許愛卿,這件事情朕不是說過朕自有打算嗎?你若有其他的要緊事,就趕緊上奏。」劉沁一聽到許定坤又提起了臨幸後宮之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不耐。
「皇上,臣要上奏之事,便與此女有關,如今坊間有傳言,說此女乃當年司禮監太監趙逸霖的夫人,如今工部花尚書之女花若惜,此事可是真的?」許定坤一臉嚴肅的問道。
「無稽之談,愛卿如今很閒麼?竟管起了坊間傳言。」劉沁雖內心一震,可是表面卻很不以為然道。
「如若真是無稽之談,那麼老臣懇請皇上,將此女放出宮外,以表清白。」許定坤態度明確的道。
劉沁聞言,本就有些不悅的臉上此時表情變得有些冰冷,他寒聲道:「你讓朕為了那些無稽之談便將宸姬趕出宮外?不瞞你說,朕已經準備納宸姬為妃,不日便將冊封,既然今日你來了,就提前告訴你,不要試圖阻止朕,朕能給你女兒的,便是皇后之位,僅此而已。朕敬重你的為人,也喜歡皇后的乖巧聽話,請不要讓這些成為過去……」
「皇上……」許定坤聞言,表情頓時一凜,聲音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