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并州城。
自從劉沁登基之後,這個原本是國丈李氏家族斂財的地方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首輔許定坤的強烈堅持下,原并州知府被判死罪,接著又調任了新的知府過來,吏治清廉,頗得老百姓的愛戴。并州也在這位知府大人的帶領下,變得愈發的富裕。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百花齊放的季節,并州城內四處生機盎然,繁花似錦。
傍晚時分,一輛外觀樸素的馬車從南邊而來,穿過并州城門,往東大街的方向駛去。
在一座普通民宅前,馬車停下,從上面走下來一位身材挺拔,頭戴面具的男子。
他一身玄色錦袍,雖看不清其容貌,可週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卻讓人不敢靠近。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青衣男子,他們腰間都別著寶劍,一看便是行走江湖之人。
三人來到民宅門口,其中一青衣男子搶先一步,走到玄衣男子身前,叩響了門環。
很快,便見大門被從裡面打開,一個灰衣中年男子出現在三人的視線內,見到玄衣男子之後,灰衣人立刻彎腰拱手叫了聲:「主人……」然後便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給玄衣男子讓出道來。
玄衣男子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便率先抬腳往屋內走去。
這是一間外觀普通的四合小院,男子沿著院子中那條筆直的石板路徑直來到了正廳內,只見此時裡面已經坐著三個男子,其中一人的男子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
「屬下參見主人。」見到玄衣男子的出現,那三人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他拱手行禮。
「免了……」玄衣男子擺了擺手,然後朝眼前的三人道:「京都如今局勢如何?」
「回主人話,一切按照主人的計劃進行著,從前跟隨您的那些官員因為沒有暴露出來,此刻都受到了皇上的重要,在朝中擔任重要職位。」刀疤男子最先開口回報道。
「很好。」點了點頭,玄衣男子的那露在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頗為滿意的微笑。
「主人,如今朝堂上正在為皇上兩年來未曾臨幸後宮之事跟皇上大鬧,不少言官在首輔許定坤的支持下,紛紛上書給皇上施壓,而後宮那些妃子的家族也因為此事,對皇上頗有微詞,想來離爆發也不遠了。」此時,一個手執折扇的白衣男子站出來補充道。
「兩年未曾臨幸後宮?」玄衣男子聽了白衣男子的話,頓時露出一絲怪笑:「他真的這麼愛她麼?」
「主人,您在說誰?」刀疤男子聞言,忍不住問道。
他話音剛落,就被身邊的白衣男子拿折扇捅了一下腰側,示意他閉嘴。
「十個月後,劉政便會從南疆回京,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必須在十個月之內,把所有的事情都部署好,李權,白鷺,你們兩個隨我回京,鄭燁,你留在并州,給我緊盯南邊的情況。」玄衣男子沉吟了片刻,朝眼前的三人說道。
「是,屬下明白。」三人聞言,皆拱手稱是。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玄衣男子說著,便轉身出了大廳,在那替他開門的灰衣男子的帶領下,往東邊的廂房走去。
回到廂房內,灰衣男子便轉身出去為他打水去了,屋內只剩下他一人,安靜得他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走到窗前,隨手推開虛掩著的窗戶,放眼望去,屋後是一條潺潺的小河,河水嘩嘩的從他眼前流過,清澈的水底,生長繁茂的水草隨著水流的方向倒去。
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便露在了窗口,此時那張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濃密的眉毛微微舒展著,潑墨般漆黑的眸子,平靜的看向河的對岸,那裡是一座建築考究的大宅子,朱漆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燙金的牌匾,上書「趙府」二字。
看著那金色的牌匾,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容顏。
這容顏他從不刻意去想,不,應該說,他經常刻意不去想,可是只要他睡著,便會入夢來。
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腰間,摸到一個金線繡制的荷包,將其取下,攤在手中,輕輕拆開荷包上的繩結,半縷青絲便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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