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懿宮中,此時大殿內坐著不少嬪妃,她們一個個表情都有些哀怨的看著坐在首位上的太后,似乎心中有說不完的委屈。
「母后,臣妾實在是忍不住了,您說皇上把我們納入後宮,可是卻從來不召臣妾們侍寢,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坐在離太后最近的德妃率先開口,語氣中說不盡的抑鬱。
「可不是,母后,臣妾們都已經進宮兩年了,若是皇上單單只是不願跟臣妾親近,那可能是臣妾的問題,臣妾不討皇上的歡心,可是為何皇上連其他姐妹也不曾召見,甚至皇后的宮裡,也就當年正式冊封大典之時夜宿過一晚,如今朝堂內外,人人都在揣測皇上的用意,長此以往,對皇上乃至整個皇室的影響也不好啊。」德妃的話音剛落,她對面坐著的賢妃又接口說道。
太后一直不動聲色的在品著茶,其實像今天這種局面,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了,這些妃嬪因為劉沁的冷落,隔三差五就會來她這裡投訴一番,內容也基本一致,處理這種問題,她幾乎是駕輕就熟了。
只是,她內心也明白,能安撫她們一時卻不能安撫她們一世。
如果劉沁終究是不肯與這些妃嬪圓房,那麼她就一天沒有安寧日子過。
後宮佳麗三千,雖說不是真的有三千妃嬪,可是從皇后到小主,上百個的,也夠她頭疼,每天會見那麼幾個,她也每個清靜日子。
其實她也已經因為這個問題跟劉沁談過很多次了,也發過好多次火,其中最嚴重的一次,她甚至搬出宮住到京郊的明月山去了,揚言劉沁要是不按她說的辦,她就不回宮。
可是劉沁卻並沒有如她的意,除了每天派人去明月山探望太后,並沒有再做別的事情,這讓太后很是惱火。
曾經一度,她想對劉沁身邊的宸姬下手,她知道劉沁是因為她才不肯臨幸那群后妃,可是宸姬一直都表現的小心謹慎,並沒有露出什麼把柄讓她給抓到,就連她好幾次對花巧顏下手,想逼得宸姬亂了方寸,可是每次都被她很巧妙的利用劉沁幫助花巧顏度過劫難,這讓她對宸姬的存在越發的忌憚起來,一直想伺機除掉她,但是又不能讓劉沁恨她,所以頗為難辦。
此刻,又聽著這些妃嬪老生常談,她不由得也有些煩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身邊的小几上,她放眼看向自己面前坐著的以德妃賢妃為首的五六個妃嬪,臉色有些不悅道:「你們說的這些,哀家心裡有數,回頭我會再跟皇上說說的。」
「母后,臣妾很早之前就聽到了關於皇上的一些流言,不知真假,想請教母后。」德妃見太后又是這樣一副敷衍的態度,她眼珠轉了轉,然後看向太后道。
「什麼流言?」太后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頗感興趣的問道。
實際上這兩年來,她聽到的流言蜚語也不少了,甚至有大臣因為劉沁遲遲不肯臨幸後宮,上過相關奏折,言辭雖然委婉,但是卻也算是在提醒劉沁,當皇帝不是處理好政務就可以了,為大乾江山孕育後代也是他的職責。
劉沁第一次收到這種奏折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只回了一個:朕心裡有數。
可是到後來,類似的奏折多了,他也有些煩了,就直接無視,將這些折子全部交給內閣處理。
許定坤的想法與那些大臣實際上也是一樣的,別說他自己的女兒是皇后,他不忍自己女兒嫁人之後受丈夫的冷落,單單是從他當年在劉贏在位時爭國本的做法,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思想陳舊,注重傳統之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支持劉沁,在劉沁將這些折子給他處理的時候,他幾乎全是在上面寫出支持那些大臣的評論,然後遞交給劉沁。一時間,整個朝堂大有當年爭國本之勢,只不過這一次許定坤爭的不是國本,而是后妃們的性——福!
因為這件事情,劉沁與許定坤之間的關係一度有些緊張,而朝堂上甚至傳出了劉沁身體有問題,不能人道以及他好男風之類的傳言,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