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一白衣勝雪的女子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橫在脖間,一道鮮紅的血跡入目驚心。「你們不要過來!」見有人靠近,那女子將匕首一緊,一縷鮮血順著脖子滑下。
一見那女子絕美出塵的臉,子痕與子寒大驚失色。
「長公主?」子痕倒吸一口涼氣。
子寒輕聲道:「將軍,這位西楚的長公主怎到了我安陽國?聽說,如今西楚全境戒嚴,是否正是這位公主殿下出事了?」
「咦,子寒,你瞧長公主手裡的那柄匕首,怎如此眼熟?」子痕遲疑地道。
子寒定睛一看,奇道:「這,這不是王爺送給白小姐的那把匕首麼?怎會到了長公主手裡?」
「難道……」子痕驀地眼前一亮,道,「難道長公主便是白小姐,白小姐便是長公主?」
「不會吧?」子寒左看右看,覺得這身形有些相像,但看到那張臉,卻搖搖頭,「長公主容貌超凡絕世,而白小姐卻只是清秀脫俗而已。可是,這眼神似乎有些熟悉。」天天見自家王爺拿著白小姐的畫像看,自己閉上眼也能相像出來了。
子痕斷然道:「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位長公主殿下傷害到自己才是!」
「還得不要洩露了長公主的身份!」子寒補充道。
「現在,你必須引開長公主的注意力,我乘機奪下她手裡的匕首。」子痕道。
二人立刻令人轟開閒雜人等。
「白小姐,我是子寒,你還記得麼?是夜王爺身邊的子寒,我們見過的!」子寒大聲道。
「子寒?你認識我麼?我怎不記得?」那女子瞇縫著眼疑惑地看著子寒。
「我當然認識您!您是白玉秋小姐,我家王爺一直在念叨著您呢。上次分別,您與王爺約定,三月後在此相見,但是,已近一年了,您卻毫無消息,讓人好不擔心……」子寒一邊絞盡腦汁編造著話,一邊用眼風瞟著已躲在一旁的子痕。
「白玉秋,我叫白玉秋?」那女子低喃道,「我真是白玉秋?」
子痕對子寒打了一個手勢,子寒明白,立即大聲喊道:「白小姐,您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難道忘記了與我家王爺的約定?可憐王爺還日日對著您的畫像癡癡等候,您卻對過往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天啦,若我家王爺知道,該是怎樣傷心啦!」子寒竟然抹起了眼睛。
子痕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惡寒地抖了抖肩,心道:「若是讓王爺知道你如此編排他,不知會不會割掉你的舌頭!」
「我……對不住,我什麼也記不起了。」見子寒說得如此真切,那女子不由將信將疑,緊握匕首的手不覺垂下。
子痕乘機飛身向前,一把奪下匕首,爾後跪拜道:「子痕冒犯了,請白小姐恕罪!」
「呀!」一直被稱作白玉秋的女子驚叫一聲,道:「你怎麼搶走了我的東西?」說著就要去奪。
「原來這位小姐竟然是夜王爺千歲的紅顏知己!」
「怪不得王爺不肯迎娶王妃,原來早就有了心愛的女子啊!」
「這位白小姐真是貌若天仙啊,與我們的夜王爺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這家妓院的老鴇可真不開眼,竟敢把夜王爺的女人也弄來,嘖嘖,還不得千刀萬剮施以凌遲!」
人們議論紛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而那老鴇卻嚇得口吐白沫,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