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的話,讓林洛又生氣又羞愧。
「林洛雖然被琴音所惑,但要想做到既重傷益西又為讓自己絲毫無損,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益西當時是清醒的。」文博打量了林洛一番,道。
楚流雲點點頭,道:「正是。」
原來如此。眾人紛紛明白,但隨即惶然。那麼,重傷益西之人的實力該是何其強大恐怖!
「哦,我知道了!」敏兒叫了起來,指著林洛道,「刺傷益西的是那個彈琴人,而毀掉益西容貌的是——他!」
「我?」林洛一驚,忙辯道,「不是,我怎會如此歹毒?再說那對我有何好處?難道我就不擔心小秋兒惱怒?」
「好處?我看你是見益西受了重傷,就想乘機掀開他的面具瞧瞧真面目,誰知一見便心生嫉妒。當然啦,也或許是你受了迷惑才揮劍劃傷益西的臉……」敏兒越說越是覺得有理。
「這個……當時我們看到你手中的劍指著益西,正淌著血。」珍王爺很注意自己的言辭。
「這麼說,你們都不肯相信我?嗯——」林洛環視一周,見大家將信將疑的樣子,自己也覺得不敢肯定。「那,說不得那劍是有人塞在我手裡的呢?我可不用劍呀!」他無力地申辯道。
「其實,只待益西殿下醒來便一切真相大白。」吳棻在一旁道。
文博也道:「正是,我們還是待益西救治過來再說!」
益西呢?好不易止住了血,好險,可以說只差毫釐便傷到心臟。龍無吟輕輕吁了口氣。但是,看到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他不禁躊躇。
「二叔,益西的臉該不會……」龍千玉有些擔心地道。在益西未許下五年之約前,龍千玉也曾見過益西的真面目,可以說讓人自慚形穢無地自容,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任是誰也是於心不忍的。況且,益西還是為了晚秋。
見龍無吟無語,龍千玉恨恨地道:「該死,竟然如此狠毒,不僅想要益西的命,還要讓毀掉他的容貌!秋丫頭她不知該多難過了!」
龍無吟搖搖頭,長歎道:「並非無法復原他面貌,而是……」
「能復原?那還等什麼?」龍千玉忙道,「是不是缺了什麼珍惜的藥材?我立即命人去尋!」
「不是……」龍無吟遲疑一下,道,「只是,益西被人下了情花之毒,那毒已瀰漫全身血液,只要他心裡尚存一絲對丫頭的情意,那麼,即便是能修復他受損的經脈,恢復他的內力,這張臉也將因情花之毒而無法痊癒,且一旦想起丫頭便心如刀絞,臉刺痛如針扎。」
「情花之毒?」龍千玉輕呼一聲,「難道無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也覺得很是頭痛
「也不是很難,只要讓他服了忘情水,加之楚流雲用分神術將他頭腦中對丫頭有關的所有記憶清除乾淨……」龍無吟道。
「不成!益西絕對不會答應的!」龍千玉忙道,「讓他忘記秋丫頭比要了他的命還更殘忍!」
龍無吟瞧了他一眼,道,「這樣不是更好麼?如此,他與丫頭便成陌路……嗯,反正丫頭也幾乎記不起他了。」
一個念頭剛閃過,龍千玉忙搖頭拋開,堅決地道:「我還是覺得此事要徵得益西和秋丫頭許可才成,不然……生生將他們分隔,於心何忍?」
「你呀!」龍無吟歎口氣,「性子與我當初一般,總隨著『她』的心情,就怕『她』不開心,最終,雪娥淒苦一生。此事,我自會處理,你毋庸再管!」
不待龍千玉多言,龍無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