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家寶貝差點把廚房燒起來了,黑煙滾滾,真是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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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
晚秋剛從武場來,行至香影閣,正準備回凌雲閣換衣裳,被無雙喚住。
「無雙姐姐昨日可睡得安穩?」晚秋見她眼內有血絲,知道定是輾轉反側。
無雙澀澀地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了,但要說一時間已全部放下也是假話。昨晚想了許多,也想清楚許多。若非長公主提點,這輩子無雙便真的誤了自己的一生了。」
「無雙姐姐也不必多想,所謂有得必有失,反之,失去的同時,你也得到許多。人嘛,一切向前看,即便此刻要面對再多的苦難,翻過這道坎,前面必是一片光明,一片綠洲。」晚秋微微笑著,「我曾聽益西說過一句佛語:『風過虛竹,而竹不留聲;雁掠寒潭,而潭不留影。』依著我的理解,不外是說,風終將會過虛竹,雁必然會掠寒潭;何苦糾結於竹聲、雁影之長短,已然吹過,已然掠過;釋然心懷,享受風聲之悅耳,陶醉雁影之美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快樂已不遠!所以,若是太過遙遠,遙遠得無法觸及的,便遠遠地望著便好,心裡存著最美好的願望便好,何必苦苦去索取,即便拼了命捨棄了已然擁有的一切,得到了又如何?說不得是無盡的懊惱,說不得那期望中的美好並非想像。當然,這不過是我自個兒的想法,也不知是否得體。」
「風過虛竹,而竹不留聲;雁掠寒潭,而潭不留影。」無雙喃喃地道。她本也是聰慧之人,頓時明悟。「謝謝,真的謝謝!昨晚仍有些糾結,但此刻終於放下了!是的,我只要記得洛……表哥以前也算是疼我的,我們仍是好兄妹,我便已經知足了。所以,還是讓他永遠是表哥的好!」她握著晚秋的手開心地道。
「表小姐,您真的想通了麼?」小瑤在旁著急地問。表小姐對少主子的心意,林家堡較為上層的人都是知道的,大家也一直以為表小姐必定是未來的少夫人,現在卻突然說不再有那個想法了,她反而不敢相信。
無雙淡淡地笑道:「你這丫頭,我想不想通你急什麼?莫非……是你自己對你家少主子有愛慕之情,所以才攛掇我來?」
小瑤頓時驚慌地連連擺手:「表小姐,奴婢哪敢有這種想法!您可真是冤枉死奴婢了!」見無雙和晚秋都側目笑看著她,更是嚇得「撲通」跪下。
「瞧你,不過是玩笑話,你卻心虛了!」無雙真真假假地道。
「奴婢……奴婢從未有高攀的想法,表小姐明鑒啊!若是讓別人聽了去,再在少主子跟前嚼了舌根,奴婢便死無葬身之地了!」小瑤哭喊著辯解。
「無雙姐姐,瞧你,把她都嚇成這樣!小瑤,這也怪你自己,表小姐身在其中看不清倒可理解,但你在旁可是看得透透的,怎不細細理清楚好好勸解,反而一味地攛掇鼓動,讓表小姐失了顏面,還差點害了性命,這責任,你是推卸不了的!」晚秋道。她最恨這種丫頭奴才,別的不會,唯恐天下不亂。
「長公主殿下叱責的對,小瑤定會痛改前非,再不會犯了!」小瑤顫巍巍地道。
「好了,你起來吧!你好歹是林家堡的人,要罰也是你家主子的事兒。」無雙有些不耐煩地擺手道。現在,她對小瑤也有了些看法。當時,自己只是說惦記著洛哥哥,但小瑤就在旁嘀咕,說什麼再不去把洛哥哥看住,他的心就會被人偷去,自己便會失去了少夫人的位置。如今看來,她不過想自己爭了那位置,以後有個靠山。
「謝長公主殿下,謝表小姐!」小瑤偷偷地瞅了瞅她們的表情,起身站到一旁。
「長公主殿下,無雙有何得罪之處,還請海涵。無雙瞧著府裡上下都很忙碌,也不好再打攪,在西楚皇城,無雙所在的家族也是有些產業的,所以這就去瞧瞧,順便查查賬冊看看他們是否偷懶。」無雙道。
晚秋也不強留,實在是自己無法脫身相陪,這府裡許多事又不便讓外人知曉,便道:「若是無雙姐姐要走,我也不多留,只是以後有空閒了便來找我玩耍。駱駝那裡還是放寬心,他也並非無情之人,不會真的斷絕了親戚的情面。」
無雙輕輕一歎,這些,她還是知道的。不由苦笑,自己真是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