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懷疑地打量著楚流雲,見他面色有些發暗,對益西道:「我還以為是你動了真格呢!」
益西搖搖頭:「這傷雖因我起,卻並非我傷。」
咦,這是何話?大家不解了。
「其實,小王也是最後才察覺到的。楚閣主最後一擊,是否感到力不從心,氣血翻騰?」益西問。
楚流雲尷尬地牽了牽唇,道:「技不如人!」
「不是!」益西笑道,「小王心中有數,當時那劍氣雖是擊中了你,但卻只能暫時困住你的身手,卻不會令你受傷。楚閣主早前已有傷在身,未能痊癒,故而無法聚集內力,再加上楚閣主急火攻心,所以……」
「原來真有傷啊!」晚秋一把抓起楚流雲的腕,立時,面色肅然。
「怎麼,要緊麼?」慕容逸忙問。人在西楚,當然不能脫了關係。
「這傷並非內傷所致!」晚秋略一思索,道。
這又是何話?
龍千玉嘻嘻一笑:「難不成是吃錯了藥?」
「正是!」晚秋正色道,「他是被人下了毒!」
眾人嘩然。
楚流雲略略變了變臉,將腕扯了扯,卻被晚秋握得牢牢的。「我已服了藥,無礙了!」見晚秋神情凝重,忙道。
晚秋不語,仍細細地診脈,爾後突然墊起腳尖,拂開他的鬢髮,仔細地瞧著耳後。
「如何?」慕容逸很是著急。
「與我猜測的一樣!」晚秋放開手,退後幾步,笑道,「這毒是一個女子下的。」
眾人不知何意。楚流雲默認。
「而且,這女子還很喜歡冰柱子!」晚秋肯定地道。
眾人更是疑惑。
楚流雲一窘,慢慢搖頭道:「我怎知道?」
「啊,你不知道?」晚秋瞪大了眼,「她可是用自己的性命做引,你卻不知道!」真是讓人上心啊!
楚流雲心一沉,生硬地道:「死不足惜!」
晚秋同情地「哦」了一聲,隨即又欣慰地道:「幸虧你抑住了慾念,抵住了誘惑,否則,今日便不能活著站在這裡說話了!」
「我已服了藥!」楚流雲重申。
「是呀,我知道,你當時一定是服用了我給你的清心丸。是不是立刻就感到頭腦冷靜了許多?」晚秋撇撇嘴,「但是,不多時,你發現渾身困乏無力,以為是我那解藥不管用,所以趕緊叫人來給你瞧,然後那人又給你吃了什麼藥。你找的是何人?」
楚流雲遲疑了一下,道:「是『玉面華佗』。」
「玉面華佗」顏寧?聽聞此人長得俊俏,堪比女子,孤傲成性,自恃醫術了得,不屑與人結交,卻不料躲在新月國。
晚秋卻冷哼一聲:「浪得虛名!」
「丫頭是嫉妒了吧!」龍千玉打趣道。
「他也配讓我嫉妒?」晚秋很不屑,「他一定是與你想得一般,以為是中了迷情之毒。」
「難道不是?」楚流雲詫異。
「怎麼,敢懷疑我?」晚秋不悅。
但是,當時的狀況與中了迷情之毒一樣的啊。楚流雲不是不相信晚秋的醫術,想到那時的情景,有些暗惱。若非腦中閃過晚秋的面容,當時便無法克制住慾念要了那賤人!可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