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銘邪魅的眼閃過犀利,把玩著拇指上的戒指,「既然映月公主作證,那通姦一事,本宮就不追究了,但是,皇甫實私闖禁地,蓄意拐騙太子妃,這罪名,可不輕。按照我們城國的律法,此罪可誅。」
卿言靜靜地看著郗銘,上前了幾步,聲音沉靜如水,清雅的身影站在高大的郗銘面前,顯得那麼弱小,任他魚肉,「太子殿下要如何,才肯放了皇甫大哥?」
郗銘犀利的眼光在卿言臉上巡視,挑起她的下顎,強悍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卿言不禁打了個寒顫,曖昧,勾起她最不堪的回憶。
「你為他求情嗎?你好要向本太子證明你們之間那純潔的姦情嗎?」他邪魅地勾起卿言的青絲,曖昧地嗅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卿言,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沉靜的心跳聲。
卿言不習慣這樣的親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她緊緊盯住了郗銘的眼睛,「剛才,在憶實亭的條件,我答應你!」
郗銘眼中陰鷙,狠狠地勾著卿言的腰,嬌柔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郗銘殘佞地笑了,「答應了?嗯,你早就該答應了!我分明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卿言,別求他!」皇甫實衝上去,一把拉過卿言,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心中莫名一酸,「你到底答應他什麼條件了?不能啊,卿言,不能這樣啊!」
郗銘瞇起眼睛,凌厲的視線如寒刀般,像要穿透皇甫實,「皇甫兄,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好不好?對你,我忍一下,或許還真就可以網開一面。誰叫咱們曾經是那麼和睦的一對呢?哼哼,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嘛,哈哈哈哈,我怎麼會捨得把你法辦呢?不,我不會這麼做的,今天事,就此作罷,你可以走了!」
皇甫實吃驚地望著他,不明白為何他的態度來了個突然的轉變,難道他們口中的「條件」竟然是是那麼重要,以至於郗銘都可以放棄對他的追究?
卻只見郗銘戲謔地望著卿言,柔聲說道:「愛妃,準備服侍本太子就寢。」
原本平淡無奇的一句,從郗銘口中說出,卻有另一番淫邪歹毒的意味,如在一盆已熊熊燃燒的炭盆之中澆入了一瓢汽油。
「若是太子妃今晚能取悅了本太子,本太子說不定可以網開一面,否則,他們皇甫一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郗銘淫邪地笑著
卿言面色一白,羞辱的感覺如海潮般淹沒了她,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凝眸,靜靜地對著他的眼,輕聲問道:「太子,你非要如此嗎?」
郗銘被她透徹的眼光看得有片刻的閃神,清雅的臉龐,澄澈的眼神,竟讓他閃過淡淡的惻隱之心,不過他的內心卻同樣煎熬難受,強勢的邪念瞬間戰神了理性,「怎麼?你不是答應了本宮的條件嗎?只要取悅了本王,一切好說。」郗銘勾起卿言的下巴,冷薄的唇在卿言毫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笑容殘佞。
映月公主在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指著郗銘的鼻子怒罵道:「混賬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麼?竟然如此羞辱我的妹妹!你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郗銘故作驚恐詫異狀,「呃丫,姐姐,這是怎麼了?卿言可是我妻子啊?我與我妻子同枕共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旁人指指點點嗎?」
「你居心叵測,你別有用心!」映月指著郗銘,忍不住又偷睨了一眼滿臉痛楚的皇甫實。
「嘿嘿!」郗銘邪魅地一笑,「忘了告訴你,我最喜歡在皇甫兄的面前寵幸柳卿言,誒呀呀,簡直就是樂此不彼啊。嘿嘿,愛妃,還記得我們的初夜嗎?」
皇甫實看得心疼不已,郗銘如此不遺餘力地羞辱卿言,他簡直不敢相信,卿言繼續留在皇宮,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郗銘,是男人你衝著我來,我不懼你一分一毫,羞辱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你自私狹隘,殘忍無情,根本就不配卿言,不配當一個男人。」皇甫實出言罵道,手指筆直地指著郗銘的鼻子。他面色冷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是你不能這樣殘忍地對待柳卿言,她是無辜的!」
「無辜?」郗銘唇角譏嘲,掠過殘忍的笑,「就憑你這句話,她就死有餘辜!」
「你……」皇甫實氣得臉色漲紅。
卿言聞言臉色越發蒼白,眼中溢滿了濃濃的悲哀,疏淡的眉宇間浮現抹不去的倦意,郗銘這是執意要讓皇甫實難堪痛楚,她又何嘗看不出來呢?雖然用意歹毒了些,不過,好吧,既然要如此,不如就遂了他的意吧,這樣也好讓皇甫大哥心灰意冷,好讓他早日離開。
卿言越過皇甫實,靜靜地走到他面前,一片淡然,緩緩地曲下身子,嬌柔的女子卑微地弓著腰,清晰地道:「求太子殿下,今夜到漱芳齋就寢。」
郗銘和皇甫實都吃了一驚,特別是皇甫實,眼光複雜,一股強烈的風暴在眼中醞釀,大有風雨欲來的可怕之感。她,竟然求寵幸?不,不會這樣的,他們之間,怎麼會?
他眼裡的卿言,雖然有一副病弱的身體,卻有一顆孤傲的心,對什麼都清清淡淡,毫不在乎,好似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擺在她眼前也是風雲不驚。有再大的困難都從未妥協過,即便面前是神女峰這樣的險峻,她都未留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這樣的卿言,卻擺出卑微的姿態,任郗銘糟蹋,那種酸楚,如螞蟻啃咬般,讓皇甫實幾欲失控。
「卿言,不,不要這樣!我馬上帶你走!」皇甫實暴躁不安地跳動著。
「皇甫大哥,你回去吧。我是他的妻子,我要盡到妻子應該盡的責任。」輕柔如風的一句話,如驚雷,砸得皇甫實呆愣了。
卿言垂眸,躬身,面無表情,一字一字,緩緩地重複,「求太子殿下,今夜到漱芳齋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