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那天的雨卻很大很急,像是從天上潑落下來的。龍皇一人騎著一隻通體雪白的打老虎衝入西風帝國皇宮,與西風帝國的戰神,西門斷浪大戰一場。以聖羽魔武戰士修為將右帥西門濤打成重傷……」
東炎帝國臨近東邊境的一個還算繁華的城市,鬧市區的街上此時有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一把枴杖橫在腿上,坐在地下,在他身邊圍了一群孩子,正在聚精會神地聽著老人講故事。
孩子們聽的聚精會神,等到老人講到轉折處,從腰間取下酒葫蘆喝了兩口,一小男孩急著問道:「爺爺,那龍皇的坐騎很厲害麼,龍皇沒戰敗西風戰神麼?」
老人輕笑著,摸了摸這小男孩有些散亂的頭髮,抬眼望著天空:「西風戰神,那是六翼聖羽魔武戰士修為啊!已經是大陸上的巔峰存在,龍皇以聖羽魔武戰士修為對戰,自然是敗了!」
「啊?龍皇敗了?」孩子們一陣唏噓,又有一名小丫頭眨著眼睛問道:「爺爺,那後來呢?」
「後來……」老人收回看著天空的目光,似在憧憬、幻想,又喝了兩口酒,這才道:「被六翼聖羽魔武戰士發出的終級戰技擊中,當時人們都以為龍皇死了,可是過了兩個多月,龍皇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時候帝國已經內亂,龍皇為了穩定帝國便下令,以蘭之名召見各城城主,用鐵血手腕將帝國穩定登上皇位。」
孩子們一臉的憧憬,對於他們這樣豆蔻年華的孩子來說,英雄是無限崇拜的!老人講一段便要喝兩口酒,孩子們聽的正專注,便又有一位小男孩皺著眉頭,求道:「爺爺,您先別喝了,那龍皇現在哪去了,帝國的皇帝不是公孫卓陽麼?」
「不可亂說,小豆子,皇帝的姓名怎麼直呼!」老人說的嚴厲,臉上卻是和藹的微笑,放下酒壺繼續講道:「龍皇頒布了一系列法令穩定帝國,發展經濟、利於百姓,如果不是有龍皇的這些法令,只怕咱們這些貧民都已經餓死了。帝國穩定了,龍皇便將皇位賜給了如今的卓陽帝,沒有人知道龍皇去了哪裡。不過帝國百姓念著龍皇的好,即便龍皇歸隱了,依然尊敬他為龍皇。」
「爺爺,龍皇為什麼要歸隱啊?」小孩子們理解不了,接連問道。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一位貌美女子,到了這邊,笑道:「因為皇位對於龍皇來說形同虛設,即便是皇帝也要畏懼龍皇,若不為民辦事,欺壓、敲詐百姓,那麼龍皇的龍門天罰令便會降臨,無論這人有多麼高貴的身份都要被執行天罰。」
忽然見到貌美女子走來,孩子們一時看的呆了,孩童都是喜歡美麗的東西。此時聽到貌美女子講完,孩子們紛紛問道:「大姐姐,什麼是天罰啊!」
「天罰惡人,替天行道!」貌美女子說完,老人也起身,拄著枴杖,對孩子們笑道:「好了,故事講完了,你們快些回家,現在要吃午飯了,回去晚了你們爹娘還要等著……」
「爺爺再見!」孩子們作鳥獸散去。
等到孩子們都跑遠了,老人這才對貌美女子行禮,從懷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投影位移水晶交與女子,輕聲道:「東區劉府的二少爺,仗勢欺人、強搶民女!」
「嗯,今夜子時執行天罰!」女子淡淡笑著,接過了投影位移水晶,轉身便要離去。
老人沉吟了一下,面色有些漲紅,幾步趕在女子身前,問了句:「閣主,龍皇什麼時候能……」
話未說完,女子便淡笑道:「龍皇數月前便與晴兒堂主遊覽大陸,如今身在何處我也不知,就算你們小三堂主都不知道龍皇下落……你們只要辦好份內的事兒就好!」說著話,女子翩然離去,眨眼間已經消失在街口。
次日清晨,東區劉府門前,劉家二少爺死於門前,在劉家二少爺胸前掛著一塊龍形令牌,上刻罪狀。
劉家老爺發現之後,沒有報官,只是重重歎息,看著天空雲卷雲舒,久久未能收回目光。
別說是他劉府死了個二少爺,就算是死了一個城主,只要有龍門天罰令,那就沒有警察會管此事,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龍門代天,處罰善惡。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
從龍皇歸隱至今,沒有人見過龍皇真顏,也是在龍皇歸隱的三個月後,大陸上傳出了龍門天罰令的說法。
人們都說是龍皇之所以歸隱是為了和陸鳴天十年後的決戰,又念及蘭若公主臨走時的期望,所以便組建了龍門。迄今為止,沒有人知道龍門建立在什麼地方。
只是傳聞,龍門設有五個堂口,影月堂、暗魂閣、天羅、地網、射日營。
曾經追隨龍皇的小三如今已經被人們稱之為月煞,因為大陸上的每個角落發生了什麼欺壓、不公正的事,都會被影月堂記錄在投影位移水晶之中。然後交給執行天罰的暗魂閣、天羅、地網、射日營。
四個堂口各有所職,暗魂閣針對個人,天羅、地網針對勢力、組織、兵團,射日營據說是龍皇親自掌管,只有遇到重大事件才會用射日營。
因為有龍門這個不知何時就會將罪行記錄下來的天罰組織,東炎帝國內的百姓們可謂是敬龍門有如神明,敬龍皇比之敬皇帝還要多上幾分。至於西風帝國和巨人國則差了些。
曾經與龍皇比較親密的人,如今只有龍無名、龍無楓、上官永傑掌管帝國兵團,傳聞龍無萱在龍無邪將帝國皇位賜給公孫卓陽之後,也在龍無邪歸隱後的第二天去找那個刻在了她心裡的少年。
燕城,繁華地段的一家酒樓雅間,一位少年與一位少女正在品酒吃菜,少女給少年夾了口菜:「小邪哥哥,你這換面神通還真厲害,現在就算是秋香、水柔見到你恐怕都認不出來了。」
「呵呵,晴兒,你也一樣,當真是醜呢!」少年吹吹額前碎發,淡笑著,忽地目光變冷,輕聲道:「那人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