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炎知藍已經被莫蒼穹推抵在涼亭的柱子上,氣得臉都黑了起來,目光中也湧上了一股邪魅的光,冷笑道:「你是在考驗本王的耐心是吧?我告訴你,本王沒有耐心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至少本王能得到你的身體,你越是想逃,本王就越是不讓你逃,本王要讓你做魔國的王后,一輩子也休想離開魔國,休想離開本王!」
炎知藍得了一驚,只感到他的手已經摸索在她的身體上,她本能的反抗起來,卻被他緊緊的壓在柱子上,衣裳不停的被他撕開,她哭泣的說:「不要,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我是不想欺騙你,才如實告訴你的,你放開我!」
莫蒼穹卻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僅僅幾下,她身上的衣服便被他撕開了,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看了一下,突然強吻起她來,她不停掙扎,奮力逃避他的霸道與侵犯。
他緊緊的抓住她掙扎的手腕,狠狠的吻住她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動,一股麻酥的感覺嚇住了炎知藍,她知道現在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於是,她不再掙扎,不再做任何反抗,就這樣任由他掃過的每一寸肌膚,滿足他內心的渴望,反而,她這樣子的異常舉動,使得暴怒的莫蒼穹停了下來,離開她的身體,看著滿臉淚痕的她,雙目無神,一臉蒼絕。
「為什麼不反抗了?你為什麼不反抗了?本王在你的心中,真得一點地方都沒有嗎?他真得那麼好嗎?」
「是!他是什麼都好,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從來不會這樣對我,所以,他就算不在我的身邊,也會一直在我的心中。」炎知藍冷冷的說,眼淚不自覺的滾下她的眼眶。
他冷笑了一下,推開她,莫蒼穹真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他征服不了這個女人,想他一世孤傲,卻唯獨對她情有獨鍾。
心裡對她的愛是那麼強烈,那麼想告訴她,可是她卻一直排斥著他,將他拒在門外,不給他一點點機會,這種感受折磨著如此冷傲的他,現在他很煩躁,內心的怒氣已經達到了極點,突然,他一拳打在涼亭柱子上,石柱裂開了幾條縫。
他鬆開她的那一刻,炎知藍抱緊自己的手臂,抓捏住已經破碎的衣裳,順著柱子軟若無力的蹲在地上,淚水一滴滴落在石板地上,形成一朵朵雪絨花。
發洩出心中那股怒氣,莫蒼穹轉身看著蹲在地上的炎知藍,只見她的衣裳都已經破爛不堪,一身狼狽的模樣楚楚可憐,心下頓時不忍起來,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為她披上,將她扶了起來,親自把她送回燕厥宮。
他們一走,躲在旁邊一根圓柱後的流蓮王后,走了出來,狠狠的瞪著他們離出的背影,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牙齒咬得咯咯響。
「炎知藍,你休想奪走本宮的後位,本宮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天,聽說莫蒼穹帶著蛋蛋出宮打獵去了,炎知藍安分守己的待在她的燕厥宮中,不與任何人爭,卻無形中成了所有后妃仇恨的對象,至從她回到魔宮,莫蒼穹便專寵她,每日幾乎都會到她的燕厥宮噓寒問暖一陣子。
心胸越來越狹小,心理越來越扭曲的流蓮王后,正好趁著今日莫蒼穹出宮,帶著一眾妃嬪來到燕厥宮找碴,炎知藍知道,她來者不善,所以,一直忍著不跟她爭執,事事小心翼翼的回答,可她卻擺明在無理取鬧,她的一味避讓,卻使得她更加得寸進尺,終於,炎知藍忍不住跟她對嗆起來,話語間互不示弱,因此,有備而來的流蓮王后下令,將炎知藍一人帶回了她的鳳枝宮。
莫蒼穹不在,整個魔宮就她最大,炎知藍就這樣被她明目張膽的帶走了。
寒梅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先吩咐小玲子悄悄跟著她們一行的後面,去打探一下情況,而她則是出宮搬救兵找莫蒼穹去了。
鳳枝宮裡,炎知藍被狠狠的丟在地上,她們一群人一個個陰險的笑了起來,流蓮王后端著架子坐在殿中的正椅上,高傲著嘴臉,質問她,說:「你知不知罪?」
她這沒頭沒腦的質問,弄得炎知藍一頭霧水:「知藍不知,還請王后明示!」從地上站起來,炎知藍絲毫不懼她,反問道。
流蓮王后媚眼一瞪,拍桌大喝道:「你還裝傻,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嗎?你一直在唆使魔君,想要奪去本宮的王后之位。本宮告訴你,這一輩子也你別想坐上本宮的位子,來人。」
「是!」突然,一個站在她身邊,穿著一身黑裙的中年女人,笑容裡隱匿著一絲陰險,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朝炎知藍走了過來。
「喂,你要幹什麼?」炎知藍有些緊張的問流蓮。
「怎麼了?現在你知道怕了,不過,晚了,沒有人會來救你。黑魔女,給她喝下去。」
「喂喂喂,你不要過來,走開,那是什麼東西?我不喝!王后,我從來沒有唆使魔君,要奪你的王后位,你是聽誰亂說的?你千萬不要信呀。」
「沒人亂說,這只是本宮的借口!」
「你…要是在你的宮殿中毒死我,魔君一定會殺了你的。」
流蓮冷笑一聲,白了她一眼,「誰說本宮要毒死你?本宮只是想讓你永遠醒不過來而已。」說著,她朝黑魔女丟了個眼色,黑魔女笑得格外陰森,炎知藍也不坐以待斃,卻無奈勢單力薄,她們早有準備,站在一旁的宮女將炎知藍抓住,強壓著她,讓黑魔女將那碗被她設下魔法的藥,灌進炎知藍的嘴裡,只聽炎知藍咕咚咕咚喝下了那碗藥,她們才嫌惡的放開她。
「咳咳咳…你…你好歹毒,我沒害過你,你卻這樣對我。」咳嗽了幾聲後,炎知藍指著坐在椅子上的流蓮王后,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好重,好想睡覺。
流蓮王后斜勾起紅唇,站了起來,走向旁邊的一個火盆,拿起火盆裡早就燒紅的鐵烙,不以為然的說:「你說本宮歹毒,那本宮就更歹毒一點,你看,這是什麼字?」她將手中燒得赤紅的鐵烙炫耀在她的面前,接著說:「這是個賤字!本宮就在你的胸口上烙上好幾個賤字,即便你昏迷不醒,魔君也不會碰你,本宮要你知道,凡是威脅到本宮的人,不管魔君有多寵愛,本宮一樣可以對付。」
「你…你…變態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我已經威脅不到你了,你何必這樣折磨我呢?」
流蓮冷哼一聲,道:「因為,你不該回來!」
話畢,流蓮拿著那柄鐵烙朝炎知藍走了過來,炎知藍害怕的撐著地面,不停的往後退,忽然,流蓮伸出手裡的鐵烙,眼看就要烙向炎知藍時,一道黑影衝了進來,一把奪給流蓮手中的鐵烙,將赤紅的鐵烙烙在流蓮的右側臉頰上,只聽她一聲慘叫,一陣青煙冒起,跟著鐵烙被甩到一邊。
炎知藍定睛一看,是莫蒼穹趕了回來,而他毫不猶豫地將流蓮的臉給毀了。
「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對你用刑?」
炎知藍搖了搖頭,額角上卻滲著許多汗珠,整個鳳枝宮裡,只聽到流蓮的叫喊聲:「我的臉,我的臉…」
看著驚恐的她,炎知藍不忍心的說:「你不應該毀了她的臉,她是你的王后。」
莫蒼穹冷笑一下,「你不忍毀她的臉,她卻想要毀你的臉,這樣正好,本王有理由廢了她,立你為後。」將炎知藍扶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裡,而她卻淡然一笑,道:「不可能了!我…我要永遠睡下去了。」
「什麼?」
這時,流蓮冷靜下來,她突然拔出掛在牆上的刀,神色恍散的一刀殺死了沒有提防的黑魔女,血刀落地,黑魔女死了,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黑魔女死了,她喝了設過魔法的藥,沒有人可以解開了,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哈哈哈…哈哈。」流蓮瘋了,臉上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襟,她一邊笑著跑了出去,一邊重複著這些話。
莫蒼穹焦急了,看了一眼當場斃命的黑魔女,又掃了一眼跪滿一地的宮女妃嬪,怒喝一聲:「滾!統統給本王滾出去!」
只看她們一個個顫著身子,爭先恐後的跑了出去,炎知藍一下子軟了下去,依偎在莫蒼穹的懷裡,拉著他的手。
「幫我…幫我照顧好蛋…蛋!」
「你不要說話了,本王不會讓你永遠睡著的。」
炎知藍搖搖頭,說:「那個黑魔女死了,就沒有人可以解開她設下的魔法,這個你知道的,魔君,答應我,幫我照顧好蛋蛋,幫我照顧好…好…他。」說完,炎知藍便閉上眼睛,永遠沉睡了。
「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抱著炎知藍軟無毫力的身軀,莫蒼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
十年後,燕厥宮裡,炎知藍平靜的躺在軟床上,容顏依舊,床前,此時寒梅正拿著濕的絹布,替她輕輕的擦拭著手掌。
時間真得過得好快,她就這樣一躺便是十年,如今,當年的小奶娃已然長大成人,蛋蛋現在更換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名字——逍遙,莫逍遙。
炎知藍一生希望自己能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可惜,她已經做不到了。
這些年,逍遙在莫蒼穹的教導下,已經是個文武雙全,有才有智,神勇威武的魔國儲君,未來的魔君。
寢宮外,莫蒼穹跟莫逍遙一起走了進來,寒梅正好給炎知藍擦完,見他們來了,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母后!母后!我是逍遙,我跟父王來看你了!」逍遙高興的坐在炎知藍的床邊,立即握起她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讓她捧住他的臉,而今日他已然好似一名英俊少年,完全將莫蒼穹俊絕的容貌,和炎知藍那顆本性善良的品質,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而且,他的笑容比莫蒼穹更加迷人,更加燦爛,並沒有像莫蒼穹那樣,臉上時常掛著冷漠與薄情的表情。
莫蒼穹信守了對炎知藍最後的承諾,讓逍遙成長的十分快樂與健康。
又像往常那樣,逍遙把這一天很有趣的事,一一講給炎知藍聽,她雖然沉睡了,但是,能聽得到他說的話。
幸福的淚水滑下她的眼角,雖然嘴巴不能說話,但是她的心能說。
「蛋蛋,媽咪很高興,真得很高興,你的父王把你教得這麼好,這樣,媽咪…可以放心走了。」
在無聲無息中,炎知藍的靈魂飄出了這具身體,看著他們父子倆,此時她流了下淚水是幸福的,不管以前怎麼樣,她還是很感謝莫蒼穹,這個男人是個外冷內熱的好男人,只是她的愛給了堯元武,不然,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她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慢慢的她越飄越遠,飄回了幻月國,飄到了白馬寺,飄落在苦海塔前。
一身白羽衫的炎知藍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女,而站在她的對面,一身冰藍色王袍的堯元武依然如當年英俊瀟灑,他們互視著對方,衝著彼此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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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到此完結了,在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小城的心情好複雜,極不捨得卻終須道別,這一段時間來,有親們的支持與鼓勵,小城才能堅持寫完,我知道,文文寫得不夠好,但是,小城會努力進步的,希望親們能繼續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