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寵妃 妃寵不可 160
    堯元軒收了收臉上的笑意,抬手搓了搓鼻端,點點頭。

    看著一臉不慌不忙的他,炎知藍的內心還是覺得好難受,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這時候,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這裡的堯元武,看到炎知藍,大喊一聲:「炎知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轉頭看著馬背上的天浩皇帝他們,攜兵問罪,炎知藍突然張開雙手,嬌小的身子護住高大的堯元軒,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天浩皇帝,理直氣壯地說:「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逃出皇宮的,不關任何人的事,要殺要刮衝我來,是我主動來找四王爺,想求他送我出城,可他沒有答應,正準備親自送我回宮請罪呢?」

    堯天浩端坐在馬背上,手握韁繩,整個馬隊停穩處於高位,他譏笑了一下,完全不相信地說:「別再為他開脫了,你不可能自己逃出皇宮?你根本不熟悉皇宮的地形,若無他人暗中相助,你如何逃得了朕那戒備森嚴的皇宮?」

    「我…我怎麼逃不了?這世上沒有我逃不了的地方!」炎知藍極沒底氣的狡辯道。

    天浩冷笑,一臉不信。

    「炎姑娘,別說了! 你的心意,我知道!」堯元軒拉下炎知藍的手臂,將她扭了過去,對她搖了搖頭,像是不打自招似的,弄得炎知藍像是自己一人在唱獨角戲,一臉茫然。

    「皇上,是臣,臣無話可說,請皇上賜罪!」這時,堯元軒繞開護他的炎知藍,自動的跪在堯天浩的御馬前,請罪聽候發落。

    「好,元軒,既然你自己都已經承認,那就別怪朕無情,朕下過命令,誰要是放走她,朕將殺無赦!來人!」

    「謝皇上!」堯元軒似乎早就猜到一般,急應道。

    可炎知藍一聽,急了,忙著喊道:「不行!不可以!有我在,誰也不許動四王爺?皇上,你要殺四王爺,那就先把殺了我!」她扒開那些押解堯元軒的禁軍,又張開雙臂,挺著脖子,朝天浩皇帝叫囂道。 

    「燕兒!你明知道朕不會殺你!你還…你讓開!」

    聽到他叫她燕兒,所有人頓時陷入一片迷茫中,燕兒不是小公主的乳名麼,為什麼皇上突然叫炎知藍為燕兒?

    可炎知藍都也吃了一驚,歡喜的問:「皇上,你承認我是您的女兒了嗎?」

    天浩皇帝有些無奈,點了點頭,說:「朕已經確認過了,你就是朕失散二十年的女兒——幻月國的長公主,堯飛燕!!」

    聽到堯天浩聖口一出,所有人都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個擁有一對舉世無雙的藍眸女人,就是皇上唯一的血脈,飛燕公主。

    堯元武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吃驚,顯然他已經知道了炎知藍的這個身份,堯元軒卻一臉驚色,本來在他心中,就能感覺到炎知藍不同與一般的女人,她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絲與眾不同的氣質,聽到這個震奮人心的消息,他一如既往,從容淡定,只是望著面前的她,露出一抹淺笑,再沒有過多的表情。

    既然有了公主身份,炎知藍更加有底氣了,朝馬背上堯天浩走了過去,昂視著他,說:「皇上,不對,是父皇,父皇,您好不容易找到我,認了我,這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您看,能不能赦免四王爺的死罪,他也是為了救您的女兒我嗎?將功折罪,您就網開一面,放了四王爺麼?父皇,求求您了!」

    「不可以!」堯天浩一口回絕,嚇了炎知藍一跳,真弄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堯元軒這麼嚴格?他接著說:「燕兒,朕是一國之君,怎能說話出爾反爾?置國法於不顧,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會遵紀守法?不行,絕對不行!」天浩皇帝故意板起那張俊美的臉,佯意生威。

    「借口!」炎知藍也不示弱,管你皇帝不皇帝,她覺得不公平的事,就一定要伸張正義,尤其是發生在她的眼前,那也是絕對不行滴,「你是故意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其實,就是想殺了他,以絕後患,欺負他孤單一人,無權無勢,無人為他做主,父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大膽!」天浩皇帝一時面子掛不住,還沒有人敢像她這樣,當著眾人的面,直言無忌的指責他,「別以為你是朕的女兒,就可以頂撞朕!朕一樣可以…」

    炎知藍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聽他說這話的意思,脖子一挺,反擊道:「怎麼樣?大不了一死,我就頂撞你了,你硬是要殺四王爺的話,我就立即死在這裡,讓你失去女兒,嘗一嘗孤單的滋味,看你好受不好受?」說著,脾氣上來的炎知藍突然轉身,牟足了勁,衝向一棵樹幹足可以撞死人的桃花樹,以死示意。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公主這麼強悍,倔強,堯元軒更被震撼住了,他沒有想到炎知藍會為了他如此不顧性命,他的心動了,亂了。

    「不要!」堯元武大喊一聲,他也被震撼住了,因為炎知藍居然當著他的面,為別的男人尋死問活,他惱了,吃醋了,不高興了。

    從剛才就一直看到炎知藍一味維護堯元軒,他的臉都快氣炸了,想想昨天的自己,一直傻傻的等在五里坡上,那棵意義非凡的梅花樹下,像個傻瓜似的擔心她有幾百上千種可能,擔心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會不會…這樣了,會不會…那樣了,那一夜真的出奇的冷,他卻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一直等待有等待,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跟堯元軒在一起,若不是皇上找到他,他此時此刻還傻等在那裡,做個小傻瓜。

    這一幕真得很驚險,眼看著炎知藍甩著手臂,緊閉眼眸,歪著腦袋,一股腦的要去撞樹,所有人都衝了上來,卻來不及救她,只有離她不遠的堯元軒,他身手敏捷,拍地而起,眼疾手快,以力挽狂瀾之勢,奮力將她救了下來,只看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堯元軒以身護住她,也不希望她受到一絲絲傷。

    堯天浩被嚇得整顆不太健康的龍心,狠狠的揪了起來,他下了馬,倉慌的跑過來,一把推開抱住炎知藍的堯元軒,將炎知藍扶起來,問長問短,看上看下,生怕她摔傷了哪裡,如今,身份的巨烈轉變,迫使天浩皇帝將那股癡狂的將她當成幻月來關愛的心境,無可奈何的轉化成寵溺兒女的那種父愛,傾盡心中所有的愛,全給了炎知藍,連著聲說:「好好好,朕答應你,朕答應你,不殺他,不殺他,只要你不要再去尋死,要朕做什麼都可以?」

    炎知藍一聽,生氣的眸子一下亮了起來,拉住他,趕緊重複的說:「是你說的哦!父皇是一國之君,說話絕對不能出爾反爾,置國法於不顧,不然的話,以後誰也不會遵紀守法?父皇若反悔,我絕對是第一個不遵紀守法的人!」她活學活用把他剛才說的話,用來反將他一軍,弄得堯天浩無話可說,指著她,寵溺的說:「好你個燕兒,你用朕的話反將朕一軍,讓朕想反悔都不能反悔了,不過,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父皇!」炎知藍不依的叫道。

    堯天浩伸手一止,炎知藍懂得適可而止,無奈的退到一邊,只看堯天浩嚴肅的臉,目光轉向一旁聽罰的堯元軒,說了半天,就是卻要將他調到邊疆去,沒有他的旨意不准回京,那不是要將堯元軒發配充軍,驅逐出京麼。

    這比一刀殺了他,更慘!

    就連炎知藍都聽明白,天浩皇帝這些場面話裡的真正意思,堯元軒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淡定的謝主隆恩,此時,世人都看得出他這是逆來順受,不作任何反抗,倒顯得勢單力薄,無人幫襯。

    於是,重義氣的炎知藍,又不依了,怎麼能看著堯元軒為了她被驅出京城,去那風吹日曬,日子清苦的邊關受苦呢?

    她仍然毫不吝色的為堯元軒爭,不停的爭,不示弱的爭,不放棄的爭,最後堯天浩又爭不過她,只好一再妥協,炎知藍終於為堯元軒爭得留下,不用發配到邊關去,卻被貶到東郊,去守皇陵,為亡故的皇親,抄寫佛經,依然是沒有聖喻,不得回京,不過,總比去到那個邊關要好的多。

    就這樣,堯元軒依舊不怒不言,謝過皇恩,便在幾名禁軍的監督下,朝東郊皇陵走去。

    「四爺!保重!」炎知藍真得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安然無事,她知道不能再得寸進尺,不然,勢必適得其反,反而會更加害了他,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為他求情了。

    「公主!我不能再保護你,幫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我走了。」堯元軒說完這幾句話,便轉身走去。

    「四爺,我會去看你的!再見!再見!」炎知藍難受的朝他揮著手,淚撒桃林,藍眸如海,水漣漪漪,看著堯元軒那道落寂孤漠的背影,她的心疼了起來,難過了起來,無可奈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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