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宋曉那裡又多了位常客,那就是每天沒事就過來報道的帝康,雖然他說是來給帝軒請安,可用得著一天請三次嗎?而且一請就是好幾個時辰。
某個吃醋的男人簡直就要抓狂了,但出乎宋曉預料,帝軒竟然沒將帝康攆回去,雖然每次都是臭著一張臉,但整體來說氣氛還是比較「友善」。
這段時間,有了帝康的陪伴,宋曉心情也愉快了許多,人也不知不覺胖了一圈,用帝軒的話來說,就是:「抱著終於不恪手了。」
和往常一樣,吃過午飯宋曉又睡了大半個下午,最近她變得極其嗜睡,胃口也大了很多,不過她將一切都歸於每天喝的藥。
儘管抗拒,然而宋曉每天也會乖乖喝藥,因為就算她不喝,帝軒也會逼她喝下,而且是用很「無恥」的手段,所以宋曉也只能認命了。
然而今天,當她端起藥碗剛喝了一口,一道影子如疾風襲來,「匡當」就打翻了她手中的藥碗。
「帝康,你幹什麼?」被藥汁濺了一身,宋曉驟然起身,厲聲道。
但帝康沒有回答她,而是忽然衝了出去,仿若瘋了一般,一句解釋也不說。
宋曉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氣得不輕,她怒視著門口半晌,轉身對多瑪說道:「多瑪,你去打水,我要洗澡。」
中軍大帳
「皇兄,我有事問你。」不等侍衛通報,帝康忽然就衝了進去,對著方桌後面正研究戰略圖的帝軒說道。
「怎麼,這幾年在軍中歷練,倒讓你忘了規矩不成?」收攏圖紙,帝軒銳利如鋒芒的鷹眸在帝康身上輕輕一掃,後者立刻被他充滿威儀的帝王之氣鎮得往下一跪。
「參見皇兄。」
「何事。」
帝康對視著帝軒湛藍深邃的眼眸,硬著頭皮問道:「皇兄,你讓御醫給皇甫瑾喝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話音一落,帝康感覺空氣為之一凝,他脊背開始冒汗,但仍然倔強地等著帝軒的回答。
「你從哪聽來的?」不置可否地回答,帝軒端坐在紫金黑玉靠背椅上,一雙凜冽的眼睛冰冷地看著帝康。
「我恰巧聽到藥童在說,軍營採購的藥中有落子草,試想一下,軍中有幾個女人?誰又每天在喝藥?我只是想問,皇兄,是不是你下的令?」帝康固執地追問道。
「這不是你管的事。」沒有否認,帝軒的話頓時讓帝康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
「皇兄,為什麼?」
「朕說了,這不是你管的事,立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