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之前她吃過這個虧,但那時面對的是強悍版的楚夙離,現如今,楚夙離已經變成羊咩咩一隻,動作明顯慢了,要不是她古沫沫右手被湯碗佔著,誰吃虧都還不一定了。
奸笑,古沫沫忽然就很有成就感。
「成寂秋!」明顯楚夙離憤怒了。
「楚夙離!」比嗓門,誰怕誰啊!
「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治你個毒害罪,把你下堂!」
「你撕妾身衣服不成就給妾身亂扣罪名!」古沫沫也不甘示弱,「妾身明明是來送解藥的!」
古沫沫這一句話義正言辭,聽得楚夙離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楚夙離自己都恨自己了,他實在搞不清楚自己這是哪來的忍耐力,竟能和古沫沫這種人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天……
「送解藥?瀉藥還需解藥?」楚夙離陰著臉,整句話無非是在提醒面前的小女子,他誤服瀉藥皆是拜她所賜。
「楚夙離。」古沫沫的表情卻忽然正經起來,「你還想……你還想不想見到她了?」
聲音很輕,但十分有力,楚夙離聽後一怔。
你還想不想見到她了……
她,成寂落。
「你都知道了……」楚夙離皺眉,繼而起身,踱步離開床榻。
「快,喝了吧。」古沫沫亦從床上下來,走到楚夙離身邊。
本來還是浸著火藥味並且不著調的混亂拌嘴場景,倏然之間安靜嚴肅下來。
「明天是宮宴,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古沫沫將瓷碗遞上,「我之前不知道……」
「落兒如今已是大哥的寵妃了。」
楚夙離這似乎無意識的言語,卻如刺一般扎進古沫沫的心臟。
落兒……
他叫她「落兒」,古沫沫的心忽然鈍疼起來。
楚夙離對於她,喊的永遠都是「成寂秋」,僅僅在之前歐青衫來訪時,為了做戲給人看,才喚過她一次「秋兒」,可對於成寂落,他的這一聲「落兒」喚得那麼自然,彷彿很久之前,這稱號就應該如此一般。
竟有些失落了,古沫沫,這本是他們的事,與你無關的事,不是麼!
還是你對楚夙離的感覺變了質。
古沫沫現在只希望楚夙離趕緊把綠豆湯喝掉,好讓她能夠落荒而逃。若讓她在這裡,與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去談別的女人,她實在做不到!
然這一句成寂落,倒真是起了作用,楚夙離當真就將瓷碗接了過去,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