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沫沫的身體竟微微顫抖,空氣被抽離的感覺亦令她極度不適。
楚夙離人霸道,吻得也霸道,如牢籠死死禁錮,就想要自此撕斷面前這個女子的翅膀,再不放她離開,即使死也不行。
聽聞寂落入宮的瞬間,他憤怒,可是不知何故就只有絕望和憤怒,像小孩子最心愛的玩具被奪走時的彆扭,但玩具終不是無可替代。
那時候,想見到的人,不是寂落,卻是成寂秋。
人心難測,當真不假。
可碎雪閣中,竟沒有見到成寂秋。
他以為她一走了之,丟下他,逃之夭夭。
這一刻,心中竟不僅僅只有憤怒了。
忽然惶恐,怕就此失去她,就像那一天,她病在那裡,也是同樣的一種惶恐。成寂秋丟了的話,他的心中不是憤怒,竟是不安。
竟會是不安,甚至難過,牽扯著整整一顆心,不得安寧。
這就不再是小孩子丟失玩具了,更像是一個人丟失肋骨,痛徹心扉!
甚至為了她,會想要殺掉紅綾,只因為紅綾看她不住,讓她離去。
這種感情,可以被稱之為「恨」麼?如果可以,這又是哪一種恨呢!
楚夙離自己都鬧不清楚,成寂秋,這個身影,究竟有什麼魔力,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失控。
之前打她,他失控,那一巴掌不是為了成寂落,不是什麼所謂的成家陰謀,而是生自「為什麼你竟不在這裡」,不在碎雪閣,這個應出現的地方。
她罵他「逃避」,教他拿下面具,而一向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他竟然就真的拿下面具來了,好像在賭氣一般,耍起小孩子脾氣。
現在,吻她,又是一個完美的失控,說著「晚了」,究竟是成寂秋,還是說給他楚夙離自己!
不,不要!
不要讓她逃離,就算是折磨,也只能是他楚夙離賜予的折磨!
成寂秋,就讓我們互相折磨吧!如果我前半生所做的一切抉擇都如你而言是「逃避」,那這一次,足可纏毀你我的糾葛,就別在逃開了。
楚夙離思緒亂著,控制的情緒跟著蔓延,心中那樣想,身體上的渴求也就更加急切。
輾轉,纏綿,深刻,綰羈。
唇上的侵略更為明顯,古沫沫幾乎站不穩腳步了,她努力地提醒自己冷靜要冷靜,可思維卻更加混亂。
楚夙離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一絲空氣都吝惜賜予,古沫沫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