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類人是要為歷史負重的,他們自身的悲劇挽救了歷史,由於他們,歷史才沒有成為一條骯髒的河,歷史才成為一首久遠的歌。
而孔明,就是這樣一種人。
凌從不後悔跟隨著孔明,哪怕要耗盡她一世的光陰和畢生的精力,和他在一起,生命便充滿奮發與無常的哲理,讓人有信心去迎接生命中的一切苦難與挫折。
再也沒有人開口,所有的言語在此時均已失去效用。
船緩慢地前行,夜色下的江面,粗拙又不失豪放,四周景色的輪廓如浮雕般沉浸在暮色微明中,只有高掛的月輝瀉下幾許緋白,螢火蟲提著燈籠從人們的眼前倏忽閃過,在萬籟寂靜中,解釋著自然萬物的生命運動……
不日,兩路人馬均至江夏,眾人齊聚共議良策。
孔明道:「現如今曹操勢力太大,我們並無抵抗之力,不如和東吳孫權聯手,兩方互為援軍,使南北相持。」
眾人皆頷首:「這個辦法可行。」
「既如此,我即日便動身去江東,說服孫權聯合抗曹。」孔明輕搖手中的鵝毛扇淡然道。
適時正逢江東孫權差魯肅來一探虛實,孔明便與他一同前往東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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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閒地靠在船頭桅桿上,溫柔的風輕拂上她的臉,感覺好舒服。
「你為何在這?」孔明不知何時也上了甲板,「莫非你會暈船?」
「呵……」凌不由地輕笑出聲:「怎麼可能?」
二十一世紀時,凌的家在廈門,她是在海邊長大的,且泳技很好,怎麼可能會暈船?
家?想到這,凌仍感到一種莫名的寂涼,心裡湧動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家,她從來就沒有家……
當心中首次擁有深藏的秘密時,她便嘗到了寂寞的滋味。從此以後,寂寞便不時困擾著她。寂寞時光,感到孤獨,感到現實的殘酷,感到世間親情、友情和愛情皆與她無關,百般無奈,那曾近似絕望的心緒……
刷!一條披風適時罩上凌,把她蓋了嚴實。
凌在披風裡整理好情緒,才把頭探出去。
「江上風大,披上吧!」孔明微微笑道,口吻裡透出淡淡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