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舞蝶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京城最大就醫堂,問診的黃大夫因為給她看過病,倒也算是半個熟人。
沒費多大的力氣,她就拿到想要的藥物。
「這些藥,一日三次煎服,飯後服用。」黃大夫一再交待。
葉舞蝶拿了藥,點頭致謝,起身離開。
剛至門口,大隊的人馬從她的身邊走過。
昂首的竟然是慕容白,多日不見,他倒是越發的氣宇軒昂。
「走開,走開,快點走開!」士兵推搡著過往的行人。
葉舞蝶一愣,閃身躲進醫館,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他看見。
黃大夫看著大隊的人馬搖搖頭,輕輕的歎息。
「黃大夫,這是出了什麼事情?」葉舞蝶走近他,壓低聲音詢問。
「唉,太子殿下失蹤,現在五王爺代職,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黃大夫搖搖頭,進屋。
「能發生什麼事情呢?」葉舞蝶望著黃大夫憂心重重的模樣,心裡一驚。
「戰爭怕是難免了,有錢有勢的,非要奪什麼帝王之位啊!」黃大夫招招手,醫館的小夥計馬上上前。
「你去江浙多進一些消炎的藥材,過不了多久,這些藥材就會一搶而空!」他捻捻鬍鬚,搖搖頭。
葉舞蝶不敢多做停留,見部隊已經走遠,她趕緊從拐角處出來,快速的朝芳草閣走去。
那是自己的家,那裡消息一定最靈通,她必須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遠的芳草閣的大門被重兵把守,她最後的希望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慕容白真的打算斬草除根,為了一個帝王之爭鬧得兄弟相殘值得嗎?
她低下頭,沿著小路朝郊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一群女人哭喊的聲音讓她停下腳步。
「求求你,繞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花姐帶著眾姑娘,哭天搶地的跪在慕容白的面前。
「說吧,葉舞蝶藏在哪裡?」慕容白仍然帶著好看的笑容,淡淡的開口。
「老奴該死,老奴真的不知道!」花姐拍打著她的嘴角,一口回絕。
葉舞蝶看得心疼,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都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誰見過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
「快說,不然封了芳草閣,殺了你們!」一個紅頭髮的帶刀侍衛大聲的吆喝著。
葉舞蝶握緊拳頭,這個紅頭髮的男人手上有殘疾,估計他就是製造芳草閣血案的男子。
「王侍衛,不可魯莽行事!」慕容白整整乾淨的衣角,蹙起眉頭。
「王侍衛?果真姓王!」葉舞蝶恨不得衝上去砍掉他的腦袋。
但是目光一觸及手上的藥材,壓制住衝動,轉身離開。
「說,還是不說?」王侍衛抓住花姐的衣領,使勁的搖晃一番。
「老奴真的不知道!」花姐搖晃著腦袋,緊閉雙眼,繼續拒絕。
她已經對不起葉舞蝶了,絕對不能出賣她,告訴這群走狗她的去處,不然就算在地獄,她的良心也不會放過她。
「再不說,我砍掉你的手!」王侍衛拿著刀,架在花姐肥厚的手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