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瑋卻彷彿什麼都沒注意到,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來和她說話,溫柔的,寵溺的。
「凝兒,你知道嗎?大漠的風光很美,你想去看嗎?」
「凝兒,聽說赫哲人有一種習俗,他們那裡的女孩子出嫁的時候,必須先齋戒三天。」
「凝兒,外面下雪了,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再怎麼溫柔的話,都換不來她的隻言片語。她只會眨著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床幃。然而慕青瑋卻會笑:「你同意了?好,哥哥這就帶你出去。」
慕青瑋給她穿上狐皮大氅,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嬌小,他抱著她走出房門,外面果然冰天雪地,慕凝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一絲觸動。
慕青瑋一陣狂喜:「凝兒,你喜歡嗎?」
慕凝忽然虛弱道:「孩子…他冷不冷?」
他原本熱切的目光迅速變冷,下一瞬,他微笑道:「好,我們去看看。」
寶寶所在的房間溫暖如春,慕凝露出一絲笑容,小心的抱起他,溫柔的哄著。
「寶寶,你想娘親了嗎?」
小小的人兒咯咯直笑,伸出胖胖的小手抓她的臉。
慕凝蹭著他的小臉:「你這個小壞蛋。」
慕青瑋靜靜的看著她,悲涼的情緒一點點的聚集。
多麼希望,可以永遠這麼看著她,明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愚蠢和不可行,可是他還是無法放手,只要她還在自己的懷裡,他就擁有了全世界。
慕凝和兒子好一陣親熱,見他露出倦意,才將他放回搖籃。
轉身面對慕青瑋的時候,她的臉色迅速變得冷淡。
慕青瑋仿若未覺:「凝兒,走,我們該用膳了。」
慕凝順從的跟著他,飯桌上,照例是他們兩人,娟兒在一旁伺候著。
慕青瑋慇勤的給她布菜,精緻的菜餚不間斷的往她碗裡夾。
「凝兒,你太瘦了,多吃一點。」
碗裡的食物很快堆積成山,慕凝機械的慢慢將它們全部吃掉,她的速度極慢,但一直不曾停筷子。
手忽然被人攔住,慕青瑋輕聲說:「菜涼了,我們換一下。」
她沉默的放下筷子,慕青瑋吩咐人換了一桌飯菜上來,繼續給她布菜,她拿起筷子,艱難的將東西放進嘴裡。
除了不和他說話,她不曾違抗他的任何命令。
晚上,躺在床上沒多久,她忽然乾嘔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娟兒尖叫起來,很快,慕青瑋就出現在她的房間。
「叫大夫!」他狂怒道,看到她蒼白的彷彿一碰就碎的肌膚,他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